话说水龙来到巡捕营,入了大牢了。县长孙德禄和孙六儿见了面,孙六儿是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如何抓捕水龙的事情说了,意思自己功劳最大,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抓到了杀害小田二雄的胡子。
孙德禄也很高兴,摆酒给孙六儿庆功。酒席间,孙六儿问道:“我说孙县长,如今北山山寨易主,让一个叫做林中燕的人给占领了,这个林中燕根据我们了解,原来是辽南的胡子,当年小鼻子炮轰他们的绺子三界沟,后来,驻军旅长梁建华入伙,和林中燕一起重新拉起了绺子,拔了金钱豹,平了老北风,大闹奉天关东军营,后来被张小个子找了安,成了独立旅旅长,说是独立旅,也就1000多号人,才大概2个营的兵力,当团队长都够不着,咱们的统领最少2个营,5营统领,7营统领哪个不比他大?”孙六儿说完,夹了一口肉吃了。
“我说孙管带,这次你剿匪有功,我一定给你上报功绩,可是杀害小田二雄的真正凶手是谁啊?所谓擒贼先擒王,土匪头子没抓着,你当着小鼻子的情报部门是吃白饭的吗?抓几个小崽子对付不过去。这里林中燕肯定和梁建华认识,并且关系匪浅,怎么好好的去山里当了大王了,按理说梁建华养活这几个人不算个事情,放着好好的军官不当,去当胡子,这个理说不过去。”
“嗨,您管那么多干啥?既然当了胡子,杀了小鼻子,咱们吃这碗饭的,能抓就抓,能对付小鼻子就对付小鼻子。管那么多,还能吃饭不能了。”孙六儿是个粗人,说话比较随便。
“你知道个屁,梁建华是张小个子指派来的,咱们能得罪得起吗?你说我干巴一个人去找梁建华兴师问罪这个好说不好听啊。一旦翻脸,对咱们兄弟可没啥好处。”
“大人,我有个主意,你听听不?”孙六儿迷缝个小眼睛说道。
“有屁放,有话说,你他妈还是个爷们儿不?”
“哈哈哈,得嘞。你不是说林中燕这个绺子和旅长梁建华有关系吗?你可要知道,现在梁建华是军官,林中燕是胡子,剿匪就咱们一家的事情吗?他有枪有炮,光让我们管,都是吃一样的俸禄的,他看着,我们卖命,凭啥。我看,您屈尊跑一趟,你才不是说小鼻子已经给咱们衙门下了什么照会了吗?意思要严办杀害小田二雄的土匪吗?带着这个,找他求援,如果小鼻子再来,你就说咱们兵缺将少,剿灭不了胡子,但是驻军有枪有炮,可以剿灭胡子,然他们出兵不就完了。就算他们有交情,这可是上边的命令,梁建华敢违抗吗?那可是掉脑袋的死罪,他要敢说林中燕是他们一伙儿的,那更行了,作为驻军通匪,也是死罪一条,所以他是出兵也得出,不出兵也得出。”
孙六儿一说,吐沫星子乱飞。
“好小子,你一介武夫,竟然还能想出这个办法来,是个办法,不过做的还得圆满一些,我先上报告,你不说抓着土匪了吗?先把北山山寨土匪杀害小田二雄的罪证做实,脑袋不是在门楼上挂着吗?这就是证据,人证物证都有了,铁证如山,再去找梁建华。”
“哈哈,高,我的确是粗人,可是这天天和您打交道,所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我也被您熏了点主意而已。”孙六儿和孙德禄哈哈大笑,定下了计划。
林中燕得知水龙被官府抓走了,第二天带着人亲自去踩了盘子,结果一打听真的被抓了。乔装打扮之后,直接去找了海蛇。
“林当家的,你怎么来了。”海蛇看到林中燕来了,赶紧让进来。
“他娘的,这里有耳目没有?”
“放心,都处理过了。咋的了?”海蛇一看林中燕神情焦急,赶紧问道。
“旅长,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坐下慢慢说。”
“是这么回事儿,我们的兄弟水龙,被抓了,我们上次做的买卖,是县城小田物产的掌柜的,小田二雄,他一死,小鼻子可能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水龙被抓了,根据我踩盘子的情报,官府已经知道这一票是我们干的。”林中燕说道。
“这么回事儿,嗯,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个事儿不是保密的很吗?”海蛇问道。
“嗨我估计上次我被这个小鼻子打伤了,气不过,把他的脑袋给挂门楼上了,估计有人给认出来了。海蛇,水龙是咱们兄弟,得救啊,万一这个小子把咱们底给露了,那可吃不了兜着走。”林中燕一提醒,海蛇也开始挠头发了。
“这样,老当家,我想咱们走两条线,我去找孙德禄交涉,你这等我消息,先把绺子赶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我认识大家都知道,你就说咱们意见不合,所以出了军营重新落草当胡子,咱们是水火不容。你这抢到的所有东西,赶紧藏起来,用就用我们原来自己的枪,把证据消灭了,那个脑袋,赶紧处理了,烧了也好,埋了也罢,不能让人看见了。还有如果有天真和官府或者军队遭遇了,你就说是东北虎少当家的陈大平的绺子,不要说是自己的绺子。”海蛇眼睛转了几转。
“那是干啥?咱们当胡子,名号都不要了?”林中燕脾气,直来直去。
“老当家的,上回咱们和东北虎绺子火拼四海大哥都受伤了,可是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这个干爹和干儿子能干起来吗?乔师爷临死的时候讲的对,这个毛病肯定出在他儿子陈大平身上,除了他没别人了。所以这次,让他吃个哑巴亏,咱们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海蛇说道,“这个事情你和兄弟交代下去,你明白了没有,只有这样你才能全身而退。水龙的事情,我想办法要人。”
“好!我回去听信儿。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