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免,免。来,炕上拐着,啃点草卷,我让人准备好酒好菜,咱们啃啃富,押押白。”镇三关挺客气。
“大当家的,这,客气了。你不问问我们哪里人吗?”
“兄弟,你们报过号了,北山山寨林中燕绺子的水龙嘛。大家都是道儿上的,就别客气了。”
水龙一听,这个镇三关过于热情,这不符合常理,一般情况下,来个陌生人一般都摸摸底,这个镇三关居然不问太多就直接上炕吃饭,好像自己绺子的事情,他都知道一样。估计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也有可能和刚才接待的那位巡捕营的孙六儿有关系。
说话就开始有所主意了。
喝了一口茶,镇三关说道:“兄弟,都是绿林好汉,有话直接说吧,什么事儿。”
“大当家的快人快语,小弟佩服,那我就直接说了,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您多海涵。”
“唉,有话但说无妨。”
“大当家的,我们是北山林中燕绺子的,您听过她没有?”
“有所耳闻啊,据说在辽南那边来的。当时兵强马壮,和撼天龙绺子合窑之后更是日中天,是三界沟的老当家的。劫法场,平老北风,杀金钱豹,大闹奉天关东军营,谁不知道啊。难道北山是她占了?”镇三关听说过林中燕,可是他也才知道,这个林中燕来到了北山。
“哈哈哈,大当家的知道的很多,我就不过多介绍了,正是我们当家的林中燕。这次来呢,也是想和大当家的商议一下,我们当家的意思呢,希望您能和我们一起干,干脆合窑,我们初来乍到,要人有人,有枪有枪,要马有马,要钱有钱,如今局势,大鼻子到处横行,小鼻子对这里也是虎视眈眈,官府也没少找咱们麻烦,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干一番大事业,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左手金,右手银,岂不是痛快。大当家的,您考虑考虑。”
“这,唉,林当家的有这个心思,我镇三关也不是那个不开面的人,不过,如果你昨天来,我马上答应你。不过你今天来,可就有点为难了。”
“为啥?昨天今天不一样吗?有啥区别?”
“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做了笔买卖?”
“这,做买卖是绺子的行当啊,很正常啊,否则咱们吃啥喝啥呢?”
“实话实说,你们做这个买卖,不应该啊,你知道你们得罪谁了不?”
“请大当家的明示。”
“你们插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做小田二雄,是县城小田物产的掌柜的,这个小田二雄,为人十分圆滑,和小鼻子军方关系密切,一些高官政客还有武士都是他的座上宾,你们把他插了,那还得了,小鼻子能善罢甘休吗?如今的确,这里小鼻子势力还不丰满,大鼻子在这里更有势力,不过也不是好惹的。我和你合窑,不是我胆子小,没有爷们儿尿性,可是咱吃老行儿的,不就是为了养家全小,为了一口饭吃嘛,一旦丢了性命不值当啊。”镇三关是沉沉的说道。
“老当家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话说回来,我问问您,如果天下太平,你还做胡子吗?”
“但凡有口饭吃,谁愿意干这个,有了今天没明天,偷偷摸摸的,只管今天吃饭,不管明天饱不饱。”
“还是了,先说大鼻子,花膀子队,在咱们东北也没少祸害人吧,抢劫财物就不说了,那都是家常便饭,糟蹋多少好姑娘?哪个娘们儿见了不得躲着走?他们和土匪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土匪还恨人。小鼻子,凶狠残暴,驻军旅长为啥当初在辽南和小鼻子干,你知道他媳妇怎么死的,让小鼻子拿大铁桶生生给煮了,煮的人都化了,是人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吗?压花窑,杀人放火就不说了,举不胜举。官府的军队,你见过吧,剿匪多少回了,说是剿匪,一路烧杀抢夺,糟蹋妇女的事情也没少干,还不如土匪呢,正所谓好狗护三村,好汉护三林,咱们做胡子的,就没有好样儿的吗?话不能说绝了。所以,如今天子无福,百姓遭难,正逢乱世,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加入我们绺子,就算小鼻子来了,能咋的,不是没干过小鼻子。我还告诉大当家的,我们绺子专门和小鼻子和大鼻子对着干,老百姓还不抢,也不夺,保护他们的安全。”
“唉,兄弟,这样啊,我镇三关也不是那个不开面儿的人,只要你们处理完了小田的事情,我肯定带着兄弟去靠窑,别说我们绺子,这十里八乡的小绺子我都熟悉,几个横把都是我磕头的把兄弟,我亲自去说,保证他们和我一起去投,不过还是那句话,养家全小,事关重大,还请你们妥善处理小田的事情,风声一过,我们就去合窑儿。”
水龙一听多说无益,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先告辞了。请大当家的多多考虑。后会有期!”水龙说完带着兄弟,准备离开。
话说孙六儿离开没一会儿,路上就想,来一趟绺子,没带点东西走,有点吃亏啊,打算回去要点东西,结果被拦了下来,小崽子一说,林中燕绺子的人来了,他一听,眼睛一亮,啥话没说就走了。
心说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行了,先抓几个土匪回去交差,也算是大功一件。
交代来到几个人,在外面路上埋伏好,派了2个人赶紧回去请求支援。
水龙并不知道这一切,告别了镇三关打算回去,结果引来一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