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燕断案,可不是像乔师爷那种,她头回就不分青红皂白把海蛇下了大狱了,这回又来了。聚义分金厅的几个炮头还有乔师爷都在,炮头马瞎子说道:“老当家,您这断案也得有个证据啊,咱们看见的未必是真的,大当家的要真想压花窑,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费这个事情,光明正大的交往不行吗?”
“你他妈不知道这是个东洋娘们儿?海蛇你居然还好这一口。”林中燕眼睛瞪着。
“老当家的,咱们大当家的可不是这样的人,带着咱们守规矩,从来没有说犯过事情,这里定然有个误会,还请老当家的明察啊。”穿云箭也说话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老爷们儿那点事情我不知道咋的,裤腰带一松,晚上不知道想啥?都是小伙子,当打之年,如狼似虎,这个事情和其他事情不一样!”林中燕过来人,自然知道小伙子对女人的渴望。
“老当家的,你能听我一句不?”海蛇说道。
“你给我老实说!”
“老当家的,这么回事,酒井呢我们带着她去看了一次山本,这个事情您可知道,结果山本发了狂了,见了酒井非但不念之前的夫妻之情,反而想要加害,结果被我们救下来,很多人都看见了,马瞎子也在。”海蛇说道。
“对,老当家,确实有这个事情。”马瞎子插嘴。
“少避重就轻,照直崩!”林中燕急脾气。
“结果这酒井人没事儿,但是心里面不好过,毕竟是个女人,心眼没那么大,这几天咱们又忙着这个忙着那个,我也没顾得上,昨天这个酒井来找我,正是咱们和撼天龙一行人吃完的时候,我喝了不少酒,累了,寻思洗个脚早点睡觉,结果这个时间酒井来了,我正洗脚,就说有啥事情,结果这个酒井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洗脚,我也拒绝了,但是人家非要这么干,洗个脚不犯法吧,她留着泪说了心里话,说是山本和他们东洋人是不行,还想加害她,这回她是铁了心了在咱们绺子做医生。我想这是好事情,她还说以后和咱们一样,有啥吃啥,有啥穿啥,名字都要改成中国人的,我一问叫啥,她说就做王秀儿,您可知道王秀儿是谁,我说不行,她就一个劲儿的问,怎么就不行了,我就把事情说了。她一听也是非常有感触,也不知道咋想的,就非得叫做王秀儿不可了,而且说要赎罪什么的。我昨天酒劲儿上来了,心说你爱叫啥叫啥吧,一个名字而已,没事儿了,看我睡觉了人家就走了,我昨天太累了,粘枕头我就睡着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哪儿知道,你这一枪把子打醒了我,我才知道酒井居然昨天在我身边睡的。我冤枉啊。”海蛇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睡在一个炕上,你个小伙子和一个大姑娘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去打着灯笼满世界问问,有没有这样的事情?你就编排吧。”林中燕不相信。
“我都说了,事情就这样,你非得说我压花窑,我也没办法。”海蛇无奈了,有点气愤,心说我都说了没事儿,怎么非得整这个。
“来啊,把这个海蛇先给我下大狱,我这里审理清楚了再做决定。去吧!”林中燕不审了。先押下去再说。
林中燕怎么这么大火气,头一样,是儿子成山生死不明,音信皆无,第二样,山本被张作霖带走,她是心里一百个不痛快,三一样,本来就恨东洋人,非得在眼皮子底下整个东洋娘们儿晃荡,她能舒心才怪,而且又加上龙百万保媒,自己心里乱成一锅粥了,正好没处发泄,海蛇和酒井撞枪口上了。
带走了海蛇,聚义分金厅就剩下酒井和其他人,酒井心里纳闷儿,自己照顾照顾海蛇,这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什么是压花窑?她不明白。
“老当家的,我问个问题行吗?”酒井恭敬的说道。
“有屁放!”林中燕也没个好脸色。
“老当家的,大当家的海蛇为什么给绑起来抓走了,和我有关系吗?”酒井还傻傻的问。
“呵呵,行啊,闹了半天你这不知道啥事情啊。告诉你听清楚了,这个海蛇压花窑!”林中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