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觉得好笑:“既然如此,你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不好,你一天到晚又没干过活,所有的粗活都是下人干的,你竟然还会心情不好。”
夏琴也觉得好笑:“是吗,按照夫君这个说法,我心情不好倒是我的不对了。”
其实于志这些年在外经商,所获利润颇丰,但除了置办家用,他将钱财全交给王仪打理了。
但王仪或许是因为过去穷惯了,生活习惯非常节俭,除了自己享受的那份用度之外,用在其他地方的花费可以说是到了吝啬的地步。
王仪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这志儿赚来的金珠啊,每一珠都是辛苦的血汗钱,这个家可不能养成奢侈浪费的坏习惯。”
夏琴知道,王仪这句话是专门念叨给自己听的。除了这句话,王仪在饭桌上还常常说的一句话是:“于微都已经几岁了,夏琴你肚子怎么还没个动静,我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其实夏琴自己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方面她希望自己怀个男胎能改善一下自己和小微的处境,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再怀个女胎,于家会怎么待自己可想而知。
这样反复思虑,不久之后,夏琴真的怀孕了。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王仪本来挺高兴的,饭桌上难得的还给夏琴夹了几回菜,对此夏琴是受宠若惊。
夏琴日夜祈祷自己这次怀的是个男胎。
胆战心惊了一段时间后,胎盘稳定下来,王仪花重金请来一个高人。据说这个高人不仅医术高超,身上还有可以“灵视”的第三只眼,能一眼辨别出孕妇的肚中是男儿还是女儿。
夏琴那天躺在床上,那个头上包着头巾的女人让她掀开衣服,她对着她的肚子煞有介事地看了几眼。
于微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高个子女人,自己也伸手在母亲肚子上摸了摸,探头一看,莫名说了句:“弟弟。”
但那个女人说了句:“是个女胎。”
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的王仪脸色顿时变了:“大师,要不你再仔细瞧瞧。”
“我从来不会看错。”大师笃定地回道,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泼在夏琴头上。
王仪的态度瞬间就变了,没过几天,差人给夏琴送来一碗药。
夏琴看着碗里面浅绿色的药汤,知道那是打胎药,跌跌撞撞跑去王仪面前跪着,求她让自己留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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