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开了头,周围好几个人都附和着围在一起说了起来。
“要我看,这枫月楼后面的来头可不小。你想想,能进这枫月楼楼上的人可都是些大富大贵之人。”
“这个还需你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这枫月楼幕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连大理寺都要包庇他?”
“你猜会不会是皇亲国戚?”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些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而舒王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舒王眼中,只要这件事情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便算是全然解决了,至于百姓们会怎么看待,他从来都不在乎。
都是些蝼蚁小民而已。
虽温铎有意隐瞒了那些受害女子被玷污的事情,但等她们被家人接回去后没几日便被这世道逼得上了吊,投了井。
偶有几个性子坚韧的,也都剃发出家做了姑子,从此了却俗世,于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常伴了青灯古佛。
“动家法。”
事发前夜,章阔正与一众狐朋狗友在醉湘坊内吃花酒。还是中书令在得知了温铎带人去枫月楼搜查的消息之后命人将躺在妓子榻上醉生梦死的章阔给绑回了章府的祠堂。
章阔从头至尾不知发生了何事,他被五花大绑至祠堂后就没有见过中书令的面。他赤裸裸地在祠堂呆了三日,谁知中书令刚来了祠堂露面就命人对他动用家法。
“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中书令从不舍得打骂章阔,直到此时此刻,章阔心里仍觉得中书令只是在吓唬他,直到那板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招呼到了他的屁股上。
那一日,章府的祠堂里充斥着杀猪一般哭喊声。
而章阔身边帮衬着他为非作歹的下人们都被中书令绑去了大理寺。中书令许给了他们的家人百两白银,从而让他们做了章阔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