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还在谈判阶段,还有好多资料需要整理,感觉一个人都快要忙不过来了。”安夏说道,一边拿着手机晃来晃去,她在准备一会要带去公司的东西。
梁瑾尧看了眼时间,发现那边还早,他道,“别再晃着手机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安夏听完之后,有些害羞,“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还是听他的话把手机立在化妆台的手机支架上,她坐在梳妆台前。
“你也看看我,这几天你就不想我?”
她怎么会不想,她睡前都有很想他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安夏安静了几十秒,两人隔着屏幕对视,小鹿到处乱撞。
她慢吞吞地开口,“想,有想你的。”
说完,她的目光就往下瞟,更多的是害羞。
梁瑾尧心里舒服多了,喜上眉梢,“嗯,我也很想你,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
她应了声“好。”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他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因为安夏还要收拾自己然后去上班。
心里舒畅多了,看来不是他单相思,她也有在想他,他忽然笑出声,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安夏这边,为了几天后的开庭,虽说方律师才是辩护律师,不过很多材料都要从她这过,现在她是望而生畏,举步难移。
拿着第一次的法律分析给导师看了之后,面临心梗的心彻底地梗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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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律师看完后,语重心长道,“安夏,我们是辩护律师,光是这几个点你觉得能打得赢对方律师吗?”
“师傅,这几个点还是有能讲的点的。”她最多也只是找到了这几个点。
“那你说来我听听你的想法。”
“案件性质分析,张某与王某之间的案件主要是借款合同纠纷,张某作为债权人要求王某偿还到期未还的借款,王某与覃老板之间则是买卖合同纠纷,王某支付了货款但未收到货物。准确说是涉及了两个案件。”
方律向她发问,“抗辩焦点呢?”
安夏:“在张某与王某的案件中,王某的主要抗辩焦点可能是无力偿还,而非债务本身的有效性。因此,直接以王某与覃老板之间的纠纷来抗辩张某的债权请求,可能不是最直接有效的策略。
反诉或另案起诉,如果王某认为覃老板的行为构成了违约或欺诈,可以考虑另案起诉覃老板,要求赔偿损失。但这与张某的案件是两个独立的法律关系,不应直接合并审理。”
方律:“在张某的案件中,积极应诉,提出合理的抗辩理由,并准备可能的和解方案,这是目前能走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张某的律师会怎么打这场案子?我大概看了你搜集的这些证据,都太明显,但凡对方一丢个细的过来,你觉得你要怎么接?又或者说他们想其他办法,让我们一定还这个债务呢?我们的委托人现在是财货两清,这时候他要怎么办?”
接下来的一堆话,安夏很认真听,果然啊,她还是太嫩了,民诉案件她还是太差了。
结束后,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心情低得不能再低,仿佛下起了大雨,于是只能回头再看自己写的法律分析,再一一思考和细心再看一遍里边的内容,生怕自己漏了某个重要的点。
晚上,大学同学的生日宴,玩到很晚,安夏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她本不太想来的,工作累是原因之一,其次是今天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与朋友的关系中规中矩,她极力邀约,她便不好拒绝,甚至她一向都是很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于是,就来了生日宴会上。
该玩的活动和项目她也参加了,她们还要在后面唱歌,安夏表达了歉意,提前回去了。刚下到停车场,她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着自己,她转过身。
是王与泽。
她扯出一抹笑,“师兄,刚才没在包间里见着你,就没来得及打招呼。”
“没事,正好我也想走了,自己开车来的?”王与泽问
“对,开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