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越中磊竟是连站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越中磊咬牙道,心中已是大恨。早知道就一刀了结了这个贱人。
“平王爷好生好笑,明明是你对我紧追不放,要想对我做点儿什么,怎么现在倒来怪起我来了?你不追我,我哪有机会对你怎么样啊?何必摆出一副被恶霸糟蹋了的小媳妇儿模样啊?平王爷在外面不是威风得很么?”
谢琅心中心中也是暗怒,越中磊在寺中的屠杀她并非不知。虽然人多眼杂,的确有可能暗藏奸细,可是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可能就毫不犹豫地下令灭杀上千人,甚至连孩子也不放过,也并非一般人可以做得出来的。
此人心性之酷烈,手段之残暴,已是不问已明。
“哈,哈哈哈哈。”越中磊忽然仰天狂笑起来,他笑得似乎不可自抑,“你在为那些贱民生气?”
越中磊不屑地笑了笑,“我们不是同一种人么?躲在后面搅风搅雨,哪管天下洪水滔天。不,我至少从不避讳我自己做过的事,你才是那个躲在幕后搅风搅雨的人。你敢不敢说一说我那个好二哥的谋划你参与了多少?”
谢琅哑口无言,今夜的事情谢琅提前毫无所知,可是从内部搅乱郑氏的主意却是她出的。真正算起来,和她并脱不了关系。
“你可知道,你今天置我于死地,我平阳王府与依附我平阳王而生的人又会死多少人?难道会比这里的人更少么了?那些府中的孩子,他们不无辜么?”
谢琅默然,算起来这的确一笔烂账。可若越西临束手就擒,那么死的人又何尝会比越中磊的人少?
可区别就在,他们这些人争权夺势,本来就在战场上,死了也得认。这些人却是真正无辜,而若越中磊能有一念之仁,他们本不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