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他矮身环住身前的女子,随即一抖缰绳,冲了出去。
谢琅也只情况紧急,尽量放低身子,只求不要成为他的负累。“魇,”她唤道自己的暗卫,“去帮忙。”
一道影子降落下来,“姑娘,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你的任务是服从我的命令。”女子说。
魇沉默一瞬,罢了,自己永远也拗不过她的。拔出天邪剑,魇往前一跃,鬼魅般的身影便穿插进了双方交锋的腹地,随着他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声惨叫,那表示着一名刺客的性命已被收割。
“你这个侍卫很了不得。”越西临在她耳边说。
谢琅知道他这是又犯了疑心病,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到了如今的田地,她也无心去掩饰什么了,只沉默不语。
越西临本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他武功极好,打马向前,长刀所指几乎所向披靡。可又与魇不同,走的是战场上大开大合的路子。
谢琅被他护在胸前,那些刀枪箭矢,半分也没伤着她。这西公子看起来是个冷血绝情的人,没想到危急关头他还能护住自己,没把自己抛下,这却是难得,谢琅想。她出身皇家,看多了亲人朋友,中道相弃的闹剧,从不相信人性之中的善意,知这份不弃已是难得的情谊。
她却没想到越西临心中的复杂之情,换做以往,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不杀了她就不错了,更别说相护,只是此刻谢琅对他而言已于别人不再一样了,所以今日遇敌他根本连想都没想过要抛下谢琅。
穿过刀枪剑雨,越西临勒马回首,他并不在意自己这些部下的死活哦,反正他们都是为他而生为他而死,他只是想看一看场上局势,能跟上自己的人还能有多少。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圆球样的物体飞驰而来。
有暗器?越西临双眉一轩,想也没想,一刀劈去。甫一劈中,越西临就感到了不对,那球绵绵软软,上面根本没附上力道,然而收到已经来不及了,刀势不减,将那圆球一刀劈为两半,一股绿色的浓烟一股脑冒了出来。越西临只来得及一把捂住谢琅的耳鼻,自己却不可避免的吸了少许。
经此一番,越西临坐下的战马受到惊吓,一声长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公子。”越西临的贴身侍卫青冥见状大急,然而对手死死拖住了他。魇见状就想跟上去,然而四面八方的敌人亦是将他缠得脱不得身,剩下的人更没本事追上越西临一日千里的西域宝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一马消失在前方的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