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雨却用力将他推开,“先讲正事。”
“你我之间还有正事?”宋筠道:“我要当十个月的和尚,十个月的内监,十个月的正人君子……抱一抱亲一亲都不行了?”
方知雨把他抱回来,亲了一口:“乖!我们讲正事了。”
“嗯。”宋筠还是有些不满足,但依旧很听话。
扶了方知雨到床榻躺好,他自己斜靠在侧,用手替她打风。
还没到燥热的时候,但有些风会让人头脑清醒,方知雨也乐在其中,便将下午钱刀所报之事一一相告。
宋筠已经听杏儿讲过一遍,此刻再听,很多事已了然于胸。
但他知道,小家伙忘了已交托过杏儿,也不好戳穿,就认真听着。
反正自家娘子声音好听!
多听几遍也不会觉得厌!
宋筠听完,俯身在她额间深深印下一吻:“所以说啊,娶妻如此,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方知雨瞪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前几辈子都没娶妻,就等着这辈子娶我了。”
“说不定是呢?”
“白瞎了这副好容颜。”
“说不定前几辈子我都是鼻孔朝天、眼大如铃的丑男呢?”
“那你这辈子生了好皮囊,就是为了娶我?我不亏了?”
“是我为了配得上你才寻了这样一个好皮囊……”
两人打打闹闹好不快活,和以往任何一晚相同,闹着闹着就要睡去。
方知雨却突然想起柳家妇人提及的事,半梦半醒间跟宋筠讲了,后头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
次日一觉醒来,外头竟然有一种压抑的静谧感。
这回归来,宋筠为了不让她被吵醒,特意叮嘱要等世子妃醒来才洒扫,要等世子妃起身才高声讲话。
可那种静是美好的等待,今日的静,有一种刻意的死寂。
宋筠不在身侧,屋子里也没有人。
方知雨起身,简单梳洗,亲手拉开屋门……这几日都不曾有过这种亲身体验,所以手劲儿大了些。
可门一开,门内门外顿时静止,皆露出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