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了家门口,南清才猛然想起,那件西服外套还没还给他。
她拍了拍脑门,有些恼。
发烧把脑子烧没了吧。
这天晚上,她又做了个梦,梦到十几岁的他们。
她和梁时蔚正在研究钢琴谱。
林殊兴致冲冲地拿着张照片跑来跟他们说她小姨新寄了些在奥林德的照片给她。
照片上奥林德已经被雪花覆盖了,一片雪白,雾气弥绕,光秃秃的山显得又高又大。
这地方可是滑雪者的偏爱。
雾那么大,看上去就很冷。
接收到目光,梁时蔚轻轻勾了勾唇,把脑袋移朝窗外。
林殊调转目光,满怀期待地看向南清。
南清长长的“啊”了一声,面露难色:“奥林德啊,听说那可冷了。”
她最怕冷,光是榆城的冬天,都觉得难以忍受。
林殊顿时失望地耸拉下脸来,看着南清。
南清叹口气,忙哄道:“好吧好吧,去去去,行了吧?”
梁时蔚嘴角弧度渐深。
得到南清的回答,林殊也不去问梁时蔚了,兴奋得快要跳起来。
她开心,南清也忍不住笑,和梁时蔚相视一眼。
那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梦醒,她心里又开始突突直跳,整个人清醒得不行。
看了眼手机,不过凌晨四点。
她估计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披了件外套,去阳台上坐着。
吹着凉风,就这样发呆一直坐到七点,天空开始蒙蒙亮。
她听到邻居切菜的声音,才拢了拢外套,意识到手指尖有些凉了。
还是屋里更暖一些。
早餐吃的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干面包。
她嘴里干巴巴嚼着,时不时看一眼钟表。
一直等到八点,才开始打电话。
那边接通,她便道:“陶医生,我最近是能睡着了,但是变得很多梦,半夜容易醒,醒来的时候心脏总是特别难受。”
“您看,我的药需不需要加些剂量?”
那边回些什么。
她点头:“嗯。”
“......”
被医生一阵疏导,她心里的不适感才慢慢消散不少。
通话在一个小时后结束。
她慢吞吞地接着把早餐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