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刚想开口反驳回去,却被长宴打断。
“好了好了,阿寒你先冷静一些。”
长宴不再逗他,同他解释着,“我和昭昭并非你想的那般。”
“你可莫要误会我们俩的关系。”
芙礼这才终于知晓燕寒为何会如此生气。
原来他是看到阿兄对自己的举动了。
在她眼中这番举动没什么,可是在燕寒的眼中就不一样了。
他可还不知道她和长宴阿兄的关系。
只见燕寒蹙眉,脸色变了又变,“昭昭?”
长宴怎会喊他妻子这样一个名字。
心中的怒火又再次横冲而上,他急切地需要求得一个解释。
无论如何,他们二人方才在这院里的举动,都是不出现的。
之前他确实告诉过她可以把长宴当做是自己的阿兄去看待。
燕寒知道她心里的遗憾以及脆弱才会让这两个于自己都重要的人去兄妹相称。
可他们不该有这样亲昵的做法。
他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怒气过头才会对长宴拳手相对。
可沉静下来想,他的礼礼,不该是那样一个人才对。
这其中定是有其他误会的对吧。
燕寒不敢肯定,可他在心中告知自己不能像之前那般一股脑地便不信任她。
只要她解释,他定会听的。
一旁的季子鼎接过话,“你怎么会知道我阿姐的乳名。”
谁知长宴转眼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着令他震惊之话,“因为……”
“我乃是你表兄,也是你阿姐的亲阿兄。”
他朝季子鼎走近,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盯着他震惊的眼神,笑道,“你唤他阿姐,日后可就也要唤我一声阿兄了。”
燕寒也甚是惊讶,不敢置信地看向两人。
这般戏剧性的变化,令他杵在了原地。
“亲阿兄?”他低低的重复着。
芙礼这才上前两步站定在他的跟前,激动的泪水还残留在眼角。
可她却是笑着的,明媚的眼尾弯了又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知燕寒今日所发生之事。
她如往常般轻轻地碰了碰燕寒的衣袖,唤着他,“殿下。”
燕寒低垂着的眼眸缓缓抬起,方才眼中冰冷的寒意已然渐渐退散,他紧盯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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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再羡慕玥儿和阿璃她们有亲阿兄疼着了。”
“我也是有的。”
她话说不快也不慢,一字一顿地落在他的耳边。
心上的怒气慢慢消失,转而变成一抹异样的情绪。
燕寒不确定地问了一遍,语气已然不似方才,“你是说,阿宴他是你的……亲阿兄?”
眼前人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底的开心不加掩饰。
“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几日的时间,相处了十几年的兄长,竟成了妻子的亲哥哥。
只听长宴慢条斯理地说着,“阿寒你知晓我此次来南都所为何事。”
“今日我恰巧查到温府而来,才让我得知了妹妹还在世的消息。”
他看向季子鼎,继续说着,“其实从昨日在宫中撞见那两名女子谈话时,我心中便对昭昭的身份存着疑。”
“为何她不是南都皇帝所生,又为何那两名女子会提起温家以及姑姑的封号。”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之中徘徊许久,我迫切的想知道她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和姑姑和温家有关系。”
“无奈昨夜她待在了慈宁宫,我便想着今日探完温府后便回去问她。”
“没想到会在这府里见到她,也是从她的话中确定了我的想法。”
说到这里,长宴甚是好奇,他转头看向芙礼,轻声问着,“昭昭,你当年怎么会逃得那场大火,又是怎么成了如今南都公主的?”
芙礼也很好奇,阿兄又是如何逃得那场大火的。
之前听燕玥说过,阿兄乃是北辰王从南都救回的,
只见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诉说着,“当年温家着火之时,我恰巧被姑姑带进了宫里,才没在那场大火之中。”
“躲过那场大火后,我便被姑姑收养着,与子鼎以姐弟相称。”
“那时皇祖母念及阿爹护国有功,也对我施加恩宠,封了公主的称号。”
“成了南都公主后,我便一直在宫里,在外人眼中,我乃是惠贵妃之女,和子鼎一般,都是皇上的孩子。”
她垂下眸子,眼神黯淡下来,“可在这深宫里,那些皇子公主们都知道,我不过是得了恩宠才能同他们一般。”
“但是好在,我至少是活着的。”
芙礼看向长宴,“如今,还能见到阿兄,已然很好了。”
听着她的话,长宴舒展开来的眉眼又皱了皱。
庆幸的是,他的妹妹还活在这世上。
可不幸的是,昭昭独自一人在那深宫之中定是受了许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