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报了,这戏她也看够了,是该离开了。
她这才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听见在她对面的柳苑媚扬声冲着她后方之人喊道,“燕寒表兄。”
柳苑媚方才还沉着的脸此刻竟明艳起来。
她心里想着,这世子妃方才那般狠厉地对待司徒容,如若被表兄看到,定是要气愤的。
皇宫之内,未经允许私放爆竹,还害得司徒千金落入池中,这可都是她这世子妃所做的。
柳苑媚朝那司徒容使了眼色,不过片刻,就听到那司徒容拖着还在滴水的裙摆,忍着这寒风刺骨之感,小跑到了燕寒的跟前。
“世子殿下!您可要为容儿做主啊!”
“方才世子妃未经允许私自放了爆竹,还溅得容儿一身,害得容儿落了水,殿下您说她这罪该如何罚之!”
她抬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已无丝毫淑女形象,就这般跪在燕寒的眼前,控诉着芙礼的不是。
芙礼转身看向来人,只见男人趁着夜色而来,高大的身躯隐在幽沉的光线之中。
他垂眸看了看脚下满身是水的人,眉头轻轻蹙着,随即又看向距自己一米之外的人儿,似是想从中获取司徒容方才所述的是否属实。
芙礼面上淡定自如,嘴角微微扬起,如常般唤他,“殿下。”
燕寒先是回应了她的话,随即指着地上的那一堆爆竹灰,问她,“这般景象是何情况?”
只见她迎着月光朝他走去,轻语婉言道,“殿下这不都看到了,芙礼不过是把那日她同我所做的,都一并还回去罢了。”
既然是她做的,她定然不会开脱。
如若燕寒想要怪罪于她,那她也认了。
司徒容还在一旁叫嚣着,“殿下您看,她都承认了!况且这爆竹在宫中可不是随意便可燃的!您可莫要偏袒她!”
芙礼不悦,“本宫何时未经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