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衡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有你就行了,那些话少听。”
又一道声音传来,是看到他俩秀恩爱不耐烦的刘文青,“姓江的,你俩光顾着聊天了,东西是一点也不帮着搬是吧?”
有的人嘴上骂骂咧咧,手上搬东西的动作却是没含糊,主打一个嘴比心硬。
江叙扭头看他,笑道:“大小姐,没让你搬呢,你坐那歇着就好,急什么?”
“什么?大小姐?”刘文青不可置信,“你管谁叫大小姐呢?”
“大小姐?”骆全从后备箱探出个头,笑了起来,“嘿嘿,这个称呼好,很适合他!”
话音落下,他裤子上就留了个脚印。
刘村长这才注意到后面车上下来的人还有骆全,惊喜道,“全子!你也回来了?咋不跟你妈说呢?”
“我回来她就知道了,没啥好说的。”骆全神情淡了几分,但仍保持着笑意,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瞧出生疏。
刚开始那几年,只要不忙,骆全每年过年都回老家跟家里人一块过。
在燕京的事业一年比一年红火,骆全带回家的东西和钱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好。
家里人知道他发了财,先是要钱,要的那些钱他倒是能负担,可欲望是填不满的,骆全的好说话在他们那里逐渐变成了理所当然。
发了财的小弟应该拉扯着这个家。
骆全也不是不愿意,他有能力自然想让家里人都过得好,所以大哥大嫂要跟他一块去燕京赚钱的时候,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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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力摆在那里,两个半辈子都在村里讨生活的人,哪里能上来就当领导?
那时候周以衡投资,他来管理的超市才刚刚扩大范围,的确需要人手,骆全安排他们在超市里干活,他们不满意和普通员工一样干活,想干轻松的活。
骆全便安排大嫂去收银,大哥当了个小主管。
可一个收银时手脚不干净,还因为手脚乱和经常算错钱和客人产生摩擦,另一个当了小主管之后对底下员工颐指气使,打着他的招牌让员工敢怒不敢言。
骆全就是再好说话,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在自己精心管理的超市里乱来,于是找到哥哥嫂嫂认真谈了一番。
那两个却觉得他一个当弟弟的没资格教训他们,更不应该帮理不帮亲,对自己的行为不以为然。
骆全对家人的忍耐到了限度,直接下达两条路,要么回家去,要么摆正态度好好工作。
骆大哥和骆大嫂脾气上头,当即骂骂咧咧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要回双树村去,走之前还问骆全要了一笔钱。
骆全感到心累,便打电话给家里说了这个事,谁承想他爹妈竟然也觉得他做得不对,应该向着自家人,做为弟弟更不应该训斥长兄。
骆大哥和骆大嫂回到家后把这事添油加醋再那么一说,结果可想而知,骆全又被训斥了一顿。
好一段时间他都没再给家里打过电话,但每个月的钱还是照样寄,到底是一家人,念着父母和家里的小侄子小侄女,他也狠不下来心。
骆家靠着他给的钱盖起了楼房,骆大哥和骆大嫂在县城做起了生意,看似是稳定了下来,那事好像也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去年,骆大哥在县城不知道怎么,染上了赌博,本来小店的营收也就够他们一家人生活,这下直接没了收入。
家里便又打电话给骆全,让他打二十万回去,给骆大哥还债和重新做生意。
刘文青在旁边听着都气笑了,他自然持反对态度。
发了财扶持家里人这没问题,可家里人要是把自己当银行,那就没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