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找到地方的时候,准岳父和准儿婿正在庭院中杀得你来我往,不见硝烟,但针锋相对的意味很是浓厚。
贺兰玦很快注意到他的存在,抬眸时眉眼柔和了一瞬。
江叙克制了脚步没有走到贺兰玦身边,站到江之礼身后看了眼棋局,黑白两子纠缠,不相上下。
他对围棋钻研不多,只能看出大概局势,看不出什么妙手。
贺兰玦执白,江之礼执黑。
又下了两手之后,贺兰玦从棋盒中拿出两粒白子放在棋盘上,微微一笑:“我输了。”
江叙数了数,贺兰玦只输了半目子。
江之礼算是险胜。
但江叙总有种贺兰玦扮猪吃老虎的感觉,与贺兰玦交汇了一个眼神,他笑眯眯开口道:“看来王爷也不是什么都会啊。”
“叙儿。”江之礼出声警告,“不得无礼。”
不满意贺兰玦偷摸勾搭他儿子是一回事,面子上的礼节功夫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况,经过刚才的谈话,他现在对贺兰玦已经有了新的看法。
此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心机深沉,这样的人若是心术不正,江之礼是万万不会与之打交道的。
言语或许能伪装欺瞒,但棋不会,棋局可窥品性。
“无妨。”贺兰玦出声,看向江叙的眼神里噙着浅淡温柔的笑意:“小公爷直爽的性情很好。”
江叙扫了眼看起来仍没有多高兴,错开的眼神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江之礼,心下了然,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江国公简直没眼看,他现在十分能理解当年他上门,老丈人看他时的心情了。
这天底下应当没有一个老丈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