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点亮火把,不为照亮回家之路。这条路,我和喜妹一手一脚打通巩固,设置了无数陷阱,闭着眼,我也能凭着记忆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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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细致地又查看了一遍陷阱,和只有我与喜妹知道的标识。
一切安然无恙,心里的石头落地。
我的孩子们,我只要他们健康快乐地活着就好,至于其他,实在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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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梦中回来过无数次的蜿蜒小径就在眼前,我高举火把,只想让山里的兽虫花草都知道,我,寒嫣然,活着回来了。
小径尽头的那几间茅屋里住着我魂牵梦萦之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与他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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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台阶上,一头身形高大的狼犬露出警惕而紧张的双眸。
我抿嘴轻笑,向前一步,一声轻唤:“黑子,是我。”
它迟疑着退了半步,又向前走了一步,再退了回去,方醒悟了似的飞奔而来,不停地摇着高竖的尾巴,绕着我又嗅又蹭。
我一面摸着它的头,一面轻声吩咐:“别叫,别把他们都吵醒了。”
它仰了头,享受地闭了眼,像个听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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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瞬,却又飞奔了出去。
还没走到小屋,它带着一头小狼犬过来了。
小家伙犹犹豫豫,慢慢吞吞的样子让它很不耐烦,它跑近我又折返回去,再跑了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是你的仔。”小家伙终于汪汪狂吠起来。“黑子,它不听话,让它别叫。”
我掠过它们,飞旋着落至小屋前,喜妹早已披衣站在门前,还没完全看清楚我,就奔了过来,抱住我,声音哽咽地说:“小姐,就知道是你。黑子不叫,小白叫,肯定是你。”
喜妹一声轻喝,“小白,不要叫不要叫。”
小白绕着喜妹直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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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睡着了,要不要叫醒他们?”她眼里带泪,含笑着问我。
“不用,我看看就好。”我眼里带泪,含笑着回她。
“就在里屋。阿芸睡在最里面。我去给你弄口热的。”她站在那里,十分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用,我没饿。你这会儿肯定睡不着,打火烧点热水吧,我一身的汗。”我哈了口气,定定神,深深地将这熟悉的气息送往五脏六腑,再轻轻地往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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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阿芸刚刚两岁,就能和秋生漫山遍野地疯跑,一回来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小样和子言一模一样,说话行事却体了我。
有两年不见了,她长高了吗?她长胖了吗?她的小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