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无将首,自是更容易被击溃。
何况,尚有至亲血仇。
血债得血偿!
“我再想想。此计甚为不妥,我们另想他辙吧。”二哥拼命摇头。
知他一时不能接受,也不在意。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们得先行弄清南国的兵马分布和粮草储备,可以提前做好兵马调配和粮草准备,一旦玉门关消息传来,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二哥话音未落,子言已悄然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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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夜不同,他面色依旧难看,却稍事恢复了生机。
想来,朝廷之上,依然是歌舞升平,丝毫不信眼前之危。
待他坐稳,我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难过,最迟不过十余日,玉门关便会有消息回来,眼下,需要你尽快出面弄清楚南国的兵马分布和粮草储备,好早做打算。”
“好,你们说,要怎么做,我立即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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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商量事,门外通传,说兵部尚书史可凡大人来访。
“快请,快请。”子言和我一同闻声迎了出来。
不等史大人行礼,子言便拉了他走进偏厅。
未曾落座,史大人先行告罪:“老臣一向深信世子殿下,也深信丁将军,深知世子妃和丁将军并非妄言之人。只是玉门关暂无奏报,今日朝堂之上议事,圣上和众位大人已有定论,老臣不便多言,还请世子和世子妃莫要怪罪。”
好个兵部尚书。
左也是你,右也是你。
罢了,能在此时前来,已够难得,就算是虚情假意,也是有分量、可以争取和转换的虚情假意。
子言耐着性子垂首恭听,知道他定有下文。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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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内心惶恐,思来想去,还得来世子府走一趟,情可多事瞎忙一场,也不愿大意失了荆州。”
子言这才站起来,对着史大人肃然长揖,“大人知我。”
说完,禁不住哑然失笑,他自嘲道。
“我自以为深知南国,却不知南国人心向背。
小主,
没事前,人人尊我敬我,我只道自己追随者众。
如今有事,方知自己人微言轻,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而已。”
史大人慌得站了起来,无声长叹。
“世子殿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