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们吧,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我的在意与否,都无法改变你们分毫,我再努力,再付出,充其量换来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样的假情假意我要来作甚?!
可笑如我,竟然因为周子言,和那个毒害我的女人,拥有了同一个秘密,同一个说不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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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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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为此曾专程写过几封书信,并送来剑门关不少的土特产,甚至有一次还特地送来自己亲自手绣的罗帕。
嘘寒问暖之后常常言辞恳切地说,嫂嫂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多休养生息,假以时日,自会如愿。
每每收到子玉的来信,子言都特别开心。
他们兄妹情深是一层,他更希望子玉的关怀和开导能让我敞开心扉是另一层。
我也想,只是,我终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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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玥是南国里我尚能走动之人,她常常主动相约品茗,我赴约的时候很少,她好似从不介意。
她十分聪明,自朝中流言四起之后再不多谈婚后的日常,就连说到趣味之事也细细察言观色,生怕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勾起我的伤心。
如此小心谨慎叫人格外心暖,也分外忧伤。
我愿意不时和她相聚还有一故,我若不主动提及子言和家事,她也从不开口询问,旁敲侧击都不曾,这才是她最叫人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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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我最多的是喜妹和秋生。
她不是到我这里,就是让青阳带口信给我,今儿说买到野生的鳝鱼,她要亲自下厨必得我去尝尝。明儿说儿子秋生想姑姑哭得厉害了,非得让我去瞧瞧。
那么个半大的小子,也知道惦记人?
明知道这是她的托词,却不忍叫她二人失望。
一见面,她百无禁忌,叽里呱啦一大堆,从这条街的街头巷尾能说到另一条街的街头巷尾。
做了母亲之后,她的絮叨与日俱增。
从前见她啰嗦,我怨雷子:“你也不管管你家娘子,能说死个人,只怕是她把你的话都说完了,你才没得来说的。”
雷子总是好脾气地一笑。
如今,雷子不在,我向谁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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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南国,自从喜妹生了儿子,雷子把喜妹宠上了天,常常自己动手做家事,偶尔还做餐食,这在河洛,根本不可能。
喜妹为此得意洋洋。
一旦我流露出羡慕,她便得了机会,对我说:“小姐,论理我不该说,世子爷对你是再好不过的,你要是给他点颜色,他都能开染房。”
只有她,百无禁忌,还不让我心烦。
但凡我一去,她就将秋生易手。
看那孩子在怀里,各种小表情,小动作,倒真能把一切烦恼短暂地置之脑后。
从她那儿回来,我的心情总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