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把自己的判断一一告诉了他,只是,略过阮神医所言。
那件事,不劳子言费心。
我,要亲自动手,方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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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一面听着,一面点头。
耐心等我吃过饭,便急着去写奏折。
这一夜,我心事重重,想着明日该如何着手,务求快刀斩乱麻,连根拔除母后身边的劲敌。
子言想着明日要如何对父王言明,才能引起重视。
我二人辗转难寐,亲热之后,索性分榻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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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子言早早离府。
我吩咐青阳拿出出嫁时所着盛装,穿戴齐整,由着她满脸的不解,带了她直奔母后寝殿。
管事嬷嬷见我如此,分外惊讶,却赞不绝口:“世子妃果真是花容月貌,盛装之下,越发明艳。”
我细细打量她,会心一笑。
一入寝殿,忙驱步向前。
母后略微有些冷淡,端着手里的茶盏,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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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如此,我这一走,就是近三个月。
只怕朝廷和后宫之中,都有非议。
她和子言定是承担了莫名的巨压。
我上前一步,躬身行了大礼:“儿臣寒嫣然特来向母后请罪。”
母后脸上有了一丝波动,她沉吟了一刻,说道:“起来吧,嫣然,何时回来的?”
“回母后,儿臣昨日黄昏时回来的。”
到了这时,母后也注意到我的盛装。
她好奇心起,歪了脑袋,带笑问我:“你今日如此盛装,是为何故啊?”
“回母后,儿臣一直都非常喜欢这身嫁衣,只因太过隆重,倒少有机会上身。今日儿臣有事庆贺,只觉身着此衣最为合宜。”
母后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不再多言,耐心等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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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莞尔一笑,口说:“还得先讨了母后的好茶喝了润嗓,才好细细说与母后听。”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早有茶水嬷嬷递上茶碟,用的还是蓝花鱼纹杯。
我暗自揣度,不知可是我此前常用的那一只?
无法确认。
抬手仔仔细细反复抚摸杯体,回想着自己从不曾留心的手感。
正犹豫着如何开口询问,方能一语切中要害,管事嬷嬷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讶,让我有了笃定。
正在这时,茶水嬷嬷躬身欲退。
我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请母后留下管事嬷嬷和茶水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