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之后,总算顺利驶入狭窄之处。
水流越发湍急,船夫们全都涨红了脸,船桨用力地拍打着水面,一个时辰之后,第一条船上的人发出了惊呼,有人走到船尾,打出停船的手势。
露出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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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有人呕吐起来,船尾的人也呕吐起来。
“我先过去看看。”雷子指挥着我们的小船靠近第一条船,我欲一同前往,他沉着脸摇了摇头。“小姐,请让雷子先去看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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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后,雷子返回。
他似也剧烈地呕吐过。
“前面的水路已经堵死,看上去有七八条小船,全部焚毁。船里和水里尽是焦黑的浮尸。”话音刚落,他又是一阵干呕。
在水里泡了两月有余,与其说是浮尸,不如说是一堆堆已经完全分不出人形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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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里正的话。
那日脱险之后,连夜审问。
在三个月前,有人持幽泽宫廷“灼”字令牌前来。
吩咐他两件事,一是宁水帮船只失踪一事不得过问,若有人生事,处死便可。
二是若是有人向他打听宁水帮船只失踪一事,处死即可。
我等来永宁没两日,他便知情。
见我等久查不走,方设下此局。
问他,远在沸景皇城的呼延灼为何独独针对永宁小小的宁水帮,他并不知情。
临死,也没说出有价值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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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家路窄。
又是呼延灼。
他的出现,绝非偶然。
而且,一定不会是小事。
那么,师尊二人……
不敢往深里去想。
不祥之感在这一刻飞速增长,大到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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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红了眼,忙叫过雷子,吩咐他:“雷子,叫人弃船上岸,到最前端去看看。”
雷子忍住恶心,令船队后退。
选出十五人,含了生姜,蒙了厚厚的面罩,手执特制的熏烟,绕道上岸。
按之前计划,余下兵士,分于四船,四条小船的船家熟练地在水面拉起渔网,兵士们按计划用长卡竹竿打捞残骸。
实际上,现在根本用不上长卡。
燃烧过的小船堵在河道之上,几乎已将湍急的水流截断,浮尸也大都被水流冲刷着卡在烧焦的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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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小船上的人索性上了岸,直接将看到的浮尸用长卡竹竿拖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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