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上前一步,和颜悦色说道:“我们并非劫匪。只想请问你二人,永宁当真另有水道?”
一人结结巴巴回道:“是有……有一条……极为隐秘的……水道……可以……可以到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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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果真是错过了隐秘之途。
“为何常人不知?”雷子半信半疑,追问道。
见我二人并无动手之意,那人讨好地回道:“这条水道只在夏季水源丰沛时方能过船,只有本地宁水帮的小船方能通行。”
“因何关闭?”我急切地张口问道。
“大侠饶命……我二人实是不知……不知宁水帮……为何关闭了水道,更不知……宁水帮的人都……去了何处。”
“若敢隐匿不言,如同此石。”我神色冷厉。
“不敢……不敢。大侠但有所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人慌了神,惊恐地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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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雷子上前。
还是他有一张好人脸,不易叫人害怕。
雷子上前一步,轻言细语地说:“不用怕,你慢慢说,我们不是坏人,只是着急打听消息而已。宁水帮忽然消失不见,涉及人众多,为何我等在此多方寻问,竟无人提及?”
“大侠不知,这水道……本就秘密,多为生鲜商家……为抢时间,不得已的冒险之途。
且只在丰水期方才有船……愿意组队出行。
皆因此去两日,有一狭窄处……水流湍急,极为凶险。
也只有宁水帮,这样的穷苦人家,驶得小船,方挣得这搏命钱。
大侠不知,小船在水路,钱挣得少风险却不小……
但妨日子稍好过些的,情愿换了大船稳稳当当赚钱。
我们鲜货商户为了赶时间,巴不得路途时间越短越好。
此水道狭长,只有宁水帮的小船才好通行。
每次组队不过七八条船,在凶险处,须得头船有经验之人先行上岸,再与后面货船上之人合力,才能让小船顺利通过。
这些小船渔家,多为一家一户,只有少数人家留了老小在岸边生活……
此次人员全都不见了……只三五人前往永宁官府报失踪。”
他的声音渐低了下去,“永宁官府曾派船队查找,所去之人,既不知路,又害怕出事。
加之那狭窄处并非由永宁府所辖,虽报与临近府衙,但谁也不愿意吃力不讨好,便互相推诿,最后不了了之……
再有个别家属闹事,不是……下落不明就是以……匪属收监。
自此,再无人敢生事。
大侠现下才来此打探,自然无人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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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准确的消息当真是有缘故的。
我们今日若不是凑巧听到两个生鲜商家抱怨,只怕在此再打探上数日,也未必能够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