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完完整整地回来!”
他红着眼,每说一句,我点一下头。
突然没了声音,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闷声轻叹:“你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笑着用身子碰了碰他,娇嗔一声:“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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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关外,鱼贯而出一支镖队,清一色的黑色飞鱼服,手执飞鱼旗。
押运的东西十分轻简,但三十余人规模的架势,显见得东西贵重。
这支镖队很特别,大都持清一色的长剑,其中一个精壮男子十分醒目,满脸的络腮胡,使一柄大刀。
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面色蜡黄,右眼角有一处刀伤,腰上斜插了一柄轻巧的短剑。
这支镖队马不解鞍直奔武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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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山脚,精壮男子和中年男子上了山。
径直来到半山腰阮神医的医馆,悄无声息地递给阮神医的弟子一封书简。
弟子持了书简,恭敬地放到阮神医的右手侧。
好半晌,阮神医睁开眼睛,松开号脉的双手,对着一旁的弟子低语。
待阮神医说完,另一弟子递过去一方温热的帕子,阮神医净了手,方起了身,拿了书简。
只过了少时,便吩咐弟子先将二人带入后院。
又过了片刻,阮神医出现在了后院。
中年男子面对阮神医站定,缓缓地取下面皮,阮神医并不惊讶,直问:“狄兄是你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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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面皮之后的我忙躬身行了大礼,说道:“家师狄一为。弟子寒嫣然拜见阮前辈。”
见阮前辈面有疑色,忙说明来意。
阮前辈仔细地打量了我,好一阵子,方开了口。
“你师父师娘皆因记挂着你,走得十分匆忙,却并无异样。
来时也未曾听他们提到过有何不妥。
只在他们走后月余,有过两三拨人上山,旁敲侧击打探你师尊消息,皆被我弟子推托说不知。”
“那是南国的修卫将军和他的属下。”我向阮前辈解释。
又问:“家师可曾向前辈提及要转道去永宁?”
“不曾。你师尊二人取了药,急于返回锦官城。”
“家师至今毫无音讯,晚辈不敢久留,这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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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来了,我再替你一观。”雷子退至院外,阮前辈令我坐下,静了心神,开始号脉。
很快,他有了答案。
“你体内的寒凉似比你师娘所述又轻减了不少?”
我忙将练功一事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