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世子府呢还是在云间?
照着我的这一轮圆月,是不是也照着他呢?
.
第二日,练过早功,我便向师父告假,叫来喜妹,告诉她:“我们去花市。”
喜妹愕然。
青州城的花市并不大,一打听便知。
花市离大将军府并不远,穿过两条小街一条小巷,便豁然敞开。
市场外也有稀稀拉拉的妇人和老农卖小苗小花小盆的,我看了一眼,有些茫然。
喜妹问:“小姐想买啥花?”
头也不抬,我说:“想看几株黄风铃的小苗。”
“院子里不是有黄风铃吗?
“那不是我种的。”我的声音里多了不悦。
喜妹忙低了头,“不如你寻个地儿坐好,我进去问。”
我摆了摆手,“没事,我自己找。”
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问,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瞧,一个苗圃一个苗圃地找,一个上午,一无所获。
突然有些失望。
.
我不想说话,喜妹不敢说话。
聪明的姑娘,知道我除了练功越发懒心无肠,也曾想着法儿给我找乐子。
有一次我实在不落忍,配合着捧腹大笑。
倒让她难过了。
她又委屈又气恼,“小姐,你这做假的功夫也太差了,笑还不如哭。”
被她说穿,我忍不住苦笑。
第一次不分辩,大手一挥,说道:“没事,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
.
我的事从来都是我自己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的再想法子消化。
没消化的,过一阵子就会好。
可是如今,过去了好些阵子了,我照旧会时不时没来由地说难过就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