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是低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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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剑落,顷刻间,便只留下最后一个活口。
我的白衣早已沾满斑斑血迹,在天地间分外显眼.
顾不上安抚子言的惊恐,走到那人面前,我的声音凄厉、阴冷,还有止不住地颤抖,“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还有多少人?”
最后一个活口只留下一句话:“你们跑不掉的。”说完,咬舌自尽。
惊得我和子言面面相觑。
情形远比我们想到得更为可怕,来刺杀的,皆是死士?
不敢耽搁,在死人身上擦了手、拭了剑,拉了呆若木鸡的子言,继续向西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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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去不过百余米,子言执意停下了脚步,拼命挣脱我的手,不肯再走一步。
“他们要杀的人是我!是我!嫣然,你明白吗,你可以活下来,没必要多一个人陪葬。”
见我睁大的眼里尽是悲伤和失望,他上前一步,重新握紧我的双手,严肃认真地说:“嫣然,你可以活下来,我愿意你活下来。”
不想让眼泪滑出眼眶,我抬了头。
旋即对他展颜一笑,我大声说:“周子言,与陪葬无关,我寒嫣然岂是个放弃同伴独自偷生之人?”
余下的话,想也没想,我脱口而出:“周子言,我也愿意你活下来!我喜欢你,愿意可以与你同活!”
幸福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欣喜若狂,却张口结舌。
如果没被追杀,这应该是他最想听到的话吧?尽管不是共度余生。
如果没被追杀,我大约也不能轻易说出如此直白的话吧?
冷静。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逃命要紧。
有命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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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还是不曾明晰其中的原委。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南国的地界公然暗杀南国的世子?
南国?幽泽?
如果因为我功夫好,就放我一马,应该选我不在的时候,岂不更易得手?
“明知没那么容易杀死我,就应该选择我不在的时候。迎难而上,却又要放我走,总有缘故。”万千思绪在脑子里不停缠绕。
不过片刻,两人同时冲口而出:“我明白了。”
“是了,无论我是否能活下来,只要你出了意外,你的父王和母后都不会相信与我无关,与河洛无关。”我的心沉得很快,“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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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