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自己多能说会道呀,如何一到了他这儿,就常常接不上话了。
看来,若论起说话,我要被他周子言甩出几条长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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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曾说“年轻时想要的,和实际得到的大相径庭。两个人能平分秋色最好,若不能,也不易迥然不同。”
如今,我和南国世子,很多方面都是两个极为不同之人,却相处甚欢。
师娘说得迥然不同应该不是指的文武之别。
是了,我和他虽各有所好,各有其长,但对许多问题的看法倒挺一致。
而且,聪明人不用多解释,便知对方心意,快速地有过权衡,给出取舍。
只是,我和他之间到底时日过短,是真性情,还是半真半假,也未可知。
心里纵百转千回,表面却故作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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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隐隐、白云绵绵、碧水清清。
秋风柔柔软软、船儿飘飘荡荡、两心安安然然。
远远的一片芦苇荡,藕粉色的花穗高高地扬起头,向着一个方向张望。
一阵微风吹来,花穗随着花秆,从四面八方有节奏地摇曳。
白的轻,绿的沉,拖拖拽拽。
你和我打着招呼,我正和他低语,而他温柔地看着一旁的她,她却正帮另一簇花穗梳理头发,方才还安安静静的芦苇荡,此时倒一下子热闹非凡。
不知不觉落日西沉,天空泛起微蓝,晚风混着凉意,呼啸而来。
这一次,两人不再忙乱,有条不紊地顺了桨,划着水归了岸,早有人跑过来收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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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下玄月自山峦间慢慢升起,照得一湖水清澈如洗。
湖水轻轻地滚向湖岸,泛起小小的浪花,又轻轻地退回去。
几缕水草水花随着波浪摇曳,在月色里格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