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更是带有哭声说:“这不可能,小姐的卧房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随意出入,就是其他的侍卫有事回禀,也不敢没人陪同就进去。”
李大人阴沉着脸,“嫣然去见世子,自然不方便携剑,不过是近几日才有的事,幽泽便能知晓,还能将剑盗出。和驿丞定要彻查,驿馆内是否还有幽泽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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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声音平静,有理有节地说道:“幽泽三皇子将剑还予小姐之时,就已然挑明盗剑一事,想来,就算是驿馆内尚有奸细,也早逃遁。倒是驿馆的安全值得重新计较。”
我点头赞同,只有李大人和雷子看到问题的根本。
失剑事小,此剑如何丢失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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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泽的三皇子盗剑意在羞辱,还剑意在示好,一盗一还,都不似临时起意,有前瞻,自然有退路。
我抬头看李大人,他点头示意,“你们彻查吧,看看可还有别的东西丢失,也务必要弄清楚问题出在哪。”
和驿丞与喜妹退下。
李大人、雷子和我又商议了半晌,直到有人提醒已到晚饭之时,这才想起与世子之约,忙写了便条:驿馆有事,暂两三日不能前往,请谅。
令雷子即刻亲自将便条送往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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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以和驿丞为首,我等坐于一旁,看他将驿馆内侍卫、侍女、厨娘、伙夫……三十二人唤来一一问询。
这一夜,驿馆里灯火通明,人人自危。
林峰已能自由行走,一听得驿馆失剑,还是我的双鱼,也急得跺脚。
次日,又找出三十二人档案,将昨晚甄别之后所疑的七人,近月余的行踪再次进行核查,仍一无所获。
是夜,我跃上房顶,在驿馆内外四处巡查了一番,也未见漏洞。
嘱咐雷子找多人伪装,试图混入驿馆,皆被识破,方略略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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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未到晚饭时,和驿丞来请。
众人围坐。
和驿丞领进一妇人,怀抱一小儿,说是他的小妾和四岁的儿子。
两人一进门就长跪不起,众人不解。
“你还不快说。”他厉声喝问小妾,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和驿丞举手欲打。
小妾吓得忙捂住小儿的嘴,怯生生答道:“老爷,老爷,都是妾身不好,莫怪小儿。”
“还不快说。”和驿丞不再动手,却仍黑着脸。
小妾断断续续地说道:“四日前的……下午,我带着小儿前来驿馆……寻他爹爹,小儿跑得太快……还没到驿馆便跌了一跤,我和丫头没……没跟得及,旁边一青年男子……抱起小儿……径直进了驿馆。”
她低了头,“我见他熟络,以为是……驿馆中人,守卫见他抱着小儿,只怕以为是……我家仆。这几日,老爷没回家,又没叫人送信……我不知何故,便带着小儿寻来,方知道驿馆那日失窃。”
她怯生生说道:“想起这事,觉得老爷所说的那……男子……很像那日……抱起小儿的男子……他抱着小儿进来后,放下小儿……径直向后院走去……我见他熟门熟路……”她结结巴巴说完,用手轻拍诓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