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都美看见那条绳索时,她心里很明白,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
我问朱死光冰窟下有没有睡美人?。
他说有,又伸出四个手指头,是四年前山体滑坡时发现的。
负责看守朱死光的村民“咣”的撞开办公室的门,端着大木盆,里面有条五六斤重的活鱼。
“吃吧,吃吧”。
村民把盆往他面前一搁:“这家伙最爱吃鱼,你瞧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也不怕被鱼骨头卡死”。
虽然只能跪着用嘴咬,却比猫吃的都干净。
中午在河堤上大摆庆功宴,因为靠着水边,鱼类品种丰富,不管煎炒烹炸怎么做,原材料大都以河鲜为主。
吴家兄弟被当成功臣,安排到了首席,周洪远和几位老先生坐陪,也留了我的位子,但胡小铃不管,硬是把我拉去她们那桌。
那张桌上,除我之外,只有一个含着奶嘴的娃娃,勉强算是个男人。
“这种黑背金线鱼很好吃的,肉质鲜美、回味甘甜,是我老公的最爱……”。
一个热心的大嫂子每介绍一种,便往我碗里夹一筷子:“还有这个,香酥泥参,男人吃最补了”。
就是油炸泥鳅。
我最不擅长吃鱼,肉和刺嚼的一塌糊涂,胡小铃发现后,把我的碗挪过去,剔干净鱼刺,再浇上热鱼汤,偷摸的用肘推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有点不好意思。
“要说大补,还得是白鱼……”。
一个小老太太瘪着嘴说:“入水无踪出水白,肚中现蛇值千金,可惜现在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条,我看呢,再过两三年,咱们白鱼湾怕是要改名字喽……”。
什么叫肚中现蛇?。
白鱼,全名叫白额枯鳍鱼,在水中通体透明,仅凭肉眼难以分辨,只有打捞上来后,鱼脑袋上才会显出两片对称的白斑。
因为外形酷似泥鳅,有人说它是泥鳅变的,天性凶猛,只要能塞进嘴巴的东西,拼命往肚里吞。
“这些都是神鱼……”。
小老太太告诉我们,当年三拐河两旁的村民担心玉砚雪山上的欢喜花会污染河水,一起去找白英扎罗评理,圣女便命令寨民修了个鱼腾龙井,养了不少小白鱼,定期往井里倾倒圣水,来年放生,以净化水质。
而被吞进鱼肚子里的小蛇,就更加神秘了。
青白色、有浅纹,当地人都叫它鱼肚青,据说有极高的药用价值,一条千金并不夸张。
离奇的是,从来没人见过活的鱼肚青,既不知道它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长大后是什么样子。
专家们也感到困惑,他们发现蛇牙中空,头后两侧生有毒囊,证明成年的鱼肚青有毒,但幼蛇的毒囊却是空瘪的,这又违背了它的习性,为了保护自己,刚破壳的小蛇往往比大蛇的毒性更强。
舅妈和小雅来的有些晚,身边还多了个年轻女人,仨人有说有笑的往堤上走,那女人齐肩发、人字拖,手里牵着个脸圆圆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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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争着和她打招呼,“文静”“文静”的喊着,她随便穿了件家居服,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坐,其他女人顿时黯然失色。
不仅遗传了母亲的美貌,还有父亲的艺术气质,怪不得能嫁进水家。
小雅冲我微微摇头,意思是白跑一趟:“小潘子呢?”。
潘山勇一直没能坐下好好吃饭,忙前忙后,姚文静一来,就把他揪住,兄弟姊妹之间好久没见,聊的十分热乎。
最后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女人堆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嘻笑,潘山勇满脸通红的跑了。
这还不算完,又把小雅拉了过去,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都说潘山勇傻人有傻福,找了个这么标致的女朋友。
胡小铃悄声说:“为了打听消息,她倒是豁得出去”。
小雅脸颊红晕,眉目含羞,有点假戏真作的意思。
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姑娘从身边走过:“……怪不得她叫格格呢,原来姓格”。
“有姓格的吗?”。
“当然有,那个叫米一娜的女明星,老公就姓格,对了,她女儿也叫格格……”。
我远远的望着小女孩,她始终坐在姚文静身边,卡通背心、粉红拖鞋,不怎么说话,老有人捏她脸蛋也不生气,挺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