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派其实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而是钻牛角尖太厉害了，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让这种思想左右百姓，不出问题才怪。

要是成为治国方针，更是国家灾难。

“齐家主大才，吾之不及。”良久尚林一脸落寞。

“兄台可否听吾一言。”齐霖伸手拦住。

“齐家主请讲。”

齐霖继续开口道：“其实很多事情并非要分出一个结果，好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要么，就算是先有了又如何，还不如去研究如何提高鸡的产量，造福百姓。”

“与其去浪费时间精力做一些没有太多实质性意义的，反倒不如利用有限的时间让自己的学理用在实处，而不是空口白谈。”

“如今大齐兄台可知，目不识丁者几何？”

尚林茫然摇头。

“六成，更别提女性几乎十之八九不曾上过学堂。”

尚林被这一个数字震惊到了。

“齐家主可莫要妄言。”

齐霖微微一笑，“这个数字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我敢保证实际情况远远比我预想的糟糕，这也是我几年游学的结果，兄台若真是心系百姓，想要将学说发扬光大，不如换个方向，让百姓不做文盲，人人可写字，人人认识字。”

尚林闻言久久不语。

这些话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甚至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思维。

汗水滴落，尚林缓缓回伸，“先生大才，吾不及半分，先生大意，自愧不如，今日若是先生不嫌弃，尚林愿为先生赴汤蹈火，百死不辞。”

齐霖也是比较中意尚林，才多费了些口舌，不然的话懒得多说一句话。

“兄台也不用妄自菲薄，以你的才华胜多许多人，今日必然前途无量。”

尚林此时却摆了摆手，“经过先生开导，我明白所谓的功名利禄不过云烟，还不如做些实事，也不枉费此生所学。”

齐霖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的目光不错。

“有你这句话，必定有一展才华的机会。”

尚林也不会想到，这次机会直接改变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