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此时问他:“你中途跑出来,嫂子和孩子很失望吧?”
周成林的第一反应就是差辈儿了,顾南笙应该称呼他老婆为婶子。但是,让一个心理学专家叫自己叔叔,也有点儿占便宜的嫌疑。
“你嫂子啥也没说,她习惯了。两年前有一次她生阑尾炎,需要手术。结果手术到一半接到有凶案发生的电话,我一着急扔下她就跑了。等勘察完现场才想起来没有安排人去接替我,她出了手术室可怎么办?好在医院的护士不错,把她推到病房一直照看到我儿子过去。后来你嫂子说,要是指望我,日子就没法过了。”
顾南笙倒觉得,不指望其实是亲情关系里最大的无奈。
他递给周成林一根烟。“还是要尽量抽出时间陪伴一下家人。”
周成林乐呵呵地接过,发现是根好烟,更高兴了。:“年轻人少抽烟。”其实他想说的是小孩子少抽烟。但顾南笙是个不能顺毛捋的年轻人,把他当常人看都仿佛是种冒犯。他吸了一口烟感慨:“退休以后的吧。”
杨康住在阳光小区,被带到刑侦队的时候一脸懵。
听蒋中兴说他们已经看了前晚漫步云端的监控,杨康顿时知道自己被带来这里的原因了。
蒋中兴问他:“那个被你下了药的女孩儿呢?你将她带去了哪里?对她做什么?”
胸膛起伏,又沉下,肖义几番用力鼓动,还是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杨康闻言一脸懊恼:“我昨晚是对一个女孩儿的杯子动了手脚,心想着趁她药劲儿发作占点儿便宜。可是,当我跟着她出去之后,没想到有人在后背重重地敲了我一下,等我醒来的时候,人早就已经走了。”
蒋中兴对他的话充满质疑。一个登徒子的话有多少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