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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他们刑侦队日常出入最多的场所就是大排档和小饭馆。肠胃适应了,时间久了,周身散发的也是那样的烟火气。
而蒋中兴几乎从顾南笙一天下来,仍旧一尘不染和没有一丝褶皱的裤腿,就看到了现实的阶级差异。
他掌心出汗的将车开到目的地。
今天的学员果然全。
除了被害的成静,和被叫到警局问过话的宋安安,只有一个学员缺席。
培训老师说那个学员叫朱晓晴,没有请假,估计有什么事耽搁了。
蒋中兴掏出本子,说:“不要紧,先问在场的学员。”
顾南笙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门框外下沉的夕阳如火如荼的染红了大半面片。那样浓艳的背景画,仍旧比不上画中人绚彩夺目。
女学员们时不时偷望过来,每一次眼神的交错,都把身姿挺得笔直,将自己最好的状态展现出来。
而在顾南笙看来,眼前这些女人就算面孔不同,着装不同,从形体气质看却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塑出来的。跟宋安安流露出的风姿一样。就像那些整容脸,搭眼一看都长得一个模样。体态举止其实也是,一旦看出刻意的痕迹,就表示塑过头了。
体态翩然豁达,有时也是性情的体现。千篇一律就没棱没角了,像朵没有生命的塑料假花,少了很多情趣。
顾南笙转过身,看向墙壁上的照片,足有十几张,看来是历届学员的照片。顾南笙按照上面的时间,找到成静这一届的,目光从每一个学员的脸上划过,都是些年轻或保养得当的脸,身体一个紧挨着一个,抛去头颅几乎不可辨。
直到蒋中兴问完,培训老师送他到门口:“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出了这种事,太让人难过了。成静和宋安安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跟一对双生花姐妹似的,老天真是不长眼……”
蒋中兴说:“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从培训班出来,顾南笙问。
蒋中兴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都说成静没什么异常。跟之前了解的一样。”他看了一下本子说:“还要联系一下这个叫朱晓晴的,老师说她跟成静的关系也不错,知道的应该比其他学员多。”
正说着,身后一个学员冲出培训班叫住了他们。
“警察同志,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