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从小就会说好听的话，把宫里的人都哄得一愣一愣的。”

商烬将她拉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叹息：“厉明枝，快点长大吧。”

“嗯？你说什么？”

她刚才有些慌神，所以没听清他的呢喃。

“没什么，过来坐。”

给厉明枝喂了一块核桃酥后，商烬看着她的脸幽幽开口：“听妍母妃说，初十之后你就要离宫回定远王府了？”

“嗯。”

厉明枝点点头：“本来外祖母想让我月末再回去的，可是陛下说爹爹和阿娘这些年一直都不在我身边，如今难得团圆，就想让我早点回家陪陪他们，外祖母后来也同意了。”

“这样啊……那以后有机会我去定远王府看你。”

商烬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了点试探的意味。

不知为何，知道厉明枝要离宫后，他的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他掩盖了。

“厉明枝你今年的生辰，我有个特别的礼物要给你。”

厉明枝咬了一口核桃酥，歪着脑袋看他：“是什么？”

“…等到了初十那日，你就知道了。”

商烬看着她笑了笑，抬手擦了擦她沾着点心渣的嘴角。

“你慢点吃，来，喝点水。”

“哦。”

咕咚咕咚灌下一杯茶后，厉明枝擦干净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非要初十吗？现在不能告诉我？”

商烬摇摇头，然后默默转移视线。

“真的不能？”

厉明枝用可怜巴巴的表情凑到他面前，继续磨他。

商烬抽回自己的袖子，继续摇头。

“……唉。”

见他不为所动，厉明枝重重地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闷声道：“今年我想吃桃子味道的兔子糖。”

“………………”

商烬觉得她在为难自己，他有证据，但他不敢说。

暗自琢磨了一下，商烬小声跟她商量：“冬天桃子比较难，桂花味道的行吗？”

厉明枝看着他半晌，最终妥协地点头。

——主要是…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很难不同意吧。

“…桂花味儿的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