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你?”
柳后像是听见了什么玩笑话一般,眉毛一挑,看向他:“你从小就是个肆意妄为的主,怎么会被本宫吓着?”
“姐姐身份贵重,自然是最唬人的。”柳寅谄媚一笑,眸子状似不经意地朝门口瞄了一眼。
“行了,那些溜须拍马的话就免了吧,”柳后挺直腰身,眼神锐利地射向他,“你今日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来探望姐姐和宴儿的。”
柳后瞧着他这纨绔的样子,冷笑一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之前说太后和厉明枝中的毒来自本宫的长华殿,为何这件事情本宫毫不知情,而你却一清二楚呢?”
柳寅眉眼一弯,他笑眯眯地看着柳后半晌,直到柳后忍耐不住再次问起,他才启唇回答。
“姐姐是不是许久都没有好好关注过宴儿了?”
“你什么意思?”
“长华殿是你的地盘,你觉得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调动长华殿的人?”
“你是说……宴儿?!”
柳睿锦的眼睛蓦地瞪大,她十分诧异地望向柳寅:“不可能,宴儿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对太后虽然算不上亲近但一直很孝敬,更何况他对厉家那丫头……”
“姐姐。”
柳寅缓缓抬眸,轻声打断了她的话:“宴儿早就长大了,在你我,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时候,宴儿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傲慢跋扈的孩子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挑眉,这让眉眼间过于凌厉的邪肆俊美,染上了一丝玩世不恭,显得他整个人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姐姐,或许你的儿子比你想象中的更有心机城府,更有手段,更有野心,也更加危险。”
他眼神里带着嘲讽的神色,说出的话十分直白,并且,他也丝毫不顾忌柳睿锦此刻阴沉的脸色。
“即便是宴儿做的,那么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柳后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和一丝警惕,“难不成你在长华殿安插了眼线?”
柳寅笑着摇摇头,道:“姐姐可还记得当年替宜妃诊治的张太医?”
“张太医?”
柳睿锦皱眉,一点点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名字。
而柳寅就在她沉思的时候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笑,一点一点的,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移到当年的那件事上。
两刻钟后,柳睿锦终于想起来张太医是哪号人物了。
“你说的就是那个当年违抗本宫懿旨,擅自替宜妃诊治的太医?”
“是。”柳寅点头。
“哼,”她冷哼,“那人张狂得很,且出言不讳,多次顶撞本宫,而且当年的事你也清楚,宜妃注定要死,本宫又怎会容她有一丝生机呢,不过那个张太医倒是可惜了,听说他的医术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