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知许身体好,恢复得快,许是常年在边关带兵打仗,炼造出来,在床上躺了三日,他便能下床走路。本来第二日他就自我感觉恢复良好,但被柳望舒强行按在床上,硬生生躺了三日才让他下床出屋走动。
听说承桑知许能下床走动了,承桑风眠、承桑晏温和承桑梧秋便来了宸王府。
书房内,承桑风眠抿茶,“腿怎么样了?”
“有谷主在,定是恢复如初,”承桑知许说,“皇兄放心,无碍。”
承桑晏温懒得拆穿他,说,“如今你也是京城风云人物,为爱拜神明。”
承桑知许:“只要他能醒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钰安怎么样了?”承桑梧秋问,“柳谷主怎么说?”
承桑知许语气平淡,说,“他说吉人自有天相。”
柳望舒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几乎没日没夜帮柳扶光扎针,改进药方,这段时间消瘦不少。
“二皇兄,你家子衿跟钰安玩的可以啊,”承桑梧秋说,“我看小公子成天往宸王府跑。”
“柳家两兄弟是他救命恩人,”提到裴子衿,承桑风眠染上温和的笑意,“况且他们聊的投机。”
承桑梧秋点头,笑,“一年后皇兄大可请求父皇赐婚,父皇不会不应允的。”
“是该提上日程了。”
“行了,”承桑知许起身,“这个点我该去看钰安了,诸位皇兄自便。”
藏曦院内,柳望舒手肘撑着头半闭眼,头一点一点,听见开门声,他说,“来了。”
承桑知许点头。
“我去隔壁小憩一会儿,”柳望舒起身,打个呵欠,说,“有什么便去隔壁唤我。”
“好。”
房门再次被关上,承桑知许坐在床头,喃喃,“钰安,睡了这么久,该醒了……”
“……再不醒,”他说,“就要错过明日冬至了……雪里娇天天在我们床榻睡……它不听我话,只能等你醒了,亲自管。”
柳扶光手指轻微动了下,仿佛真的听了进去。
承桑知许眼尖,顿时红了眼眶,“钰安,醒醒,我们不睡了,好吗?等你醒了我们便回扶桑山庄过冬至。”
冬至?
是啊,他得醒了,他要跟承桑知许一起过冬至。
床榻上,柳扶光动了动指尖,缓缓睁开眼,嘘嘘唤道,“郎君……”
“钰安!”承桑知许握住他手,“……钰安……”
柳扶光缓缓摸向他的手,他双目无神眼神涣散没有焦距,“让郎君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