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承桑晏温猛地推开藏曦院大门,走至房门前,他轻推开房门,承桑知许随意坐在地上,头靠在床榻边,有气无力。
见他这样,承桑晏温又生气又心疼,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你瞧你这是什么德行!”
“像话吗?”
承桑知许眼神麻木,他愣了片刻,缓缓侧目,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找你切磋,滚出来!”承桑晏温将木棍递给他,“若是不出来,我今日便将你这藏曦院砸了!”
闻言,承桑知许拿着木棍跟他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院子空旷地方,承桑晏温猛然回首手里的棍子朝他砸去!
承桑知许反应还算快,勉强接下这一棍。
承桑晏温冷笑,“就这点实力,你怎么护着相护之人!”说罢,他手里下了死手,又是一狠棍,“对方明显是冲着柳扶光的命来的!你这么颓废下去,柳钰安怎么办!”
承桑知许吃力接下这一棍,踉跄后退好几步。
“钰安要是醒了见你这么个鬼样子!”承桑晏温下死手,挑飞他手里木棍,骂道,“他醒了还得担心你!”
承桑知许一时愣住,那一棍直直打在他背上。
“嗯!”
承桑知许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这几天的颓废导致他身体上出了问题。
承桑晏温扔掉棍子,扶着他,说,“懂了吗?难道你想钰安醒来瞧见你这副样子?”
“……抱歉……皇兄……”
到底是自己的弟弟,承桑晏温轻叹,“行了,振作起来。”
沈鹤辞是提着药箱跑来的,见两人挽着胳膊,问,“打完了?来上点药。”
承桑知许沐浴后才上药,该说不说,承桑晏温下手真的狠,都紫了。
收拾整齐后,承桑知许恢复了往日矜贵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男子眼里少了星星光点。
承桑晏温见他至少恢复了个人样,也知足了,“这才像话。”
承桑知许笑而不语,是他糊涂了,钰安不想醒来瞧见他这副模样,而且,他得时时警惕起来,守着钰安。
“主子!”
苏木急匆匆走进来,说,“宫里来信,永安公主薨了……旧疾复发……太医院束手无策……”
沈鹤辞神情严肃,说,“你们去宫里,这儿有我。”
皇宫内,章贤妃哭晕过去,承桑洛雨守在承桑岁桉床榻前,垂着眸,面无表情。
宫女给她梳妆不敢开口。
承桑洛雨起身,哑着嗓子说,“给公主梳洗好看点。”这丫头最在意形象了。
……
出了宫门,一侍卫在承桑洛雨耳边呢喃,“公主畏寒前曾给陛下送过安神汤,走前还带走一碗安神汤。”
“那段时间父皇常梦魇……”承桑洛雨自言自语。
“是,公主身边宫女说,那安神汤是先前太监送的。”
承桑洛雨说,“走,去尚食局。”
六公主薨逝,孝宣帝罢朝三日,承桑洛雨更是告了假,终日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