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有多反常,她可太清楚了。
车速很快,刹车很急,却不是因她而性急,反而一个人在车里待了很久。
缠绵时矛盾压抑,一面想释放心中的兽,一面又顾及她刚痊愈的身体。
之所以会折腾大半宿,不是因为一直在做,而是亲得太久。
他好像患了什么接吻饥渴症。
唇刚分开几秒,他又闭眼贴上来,肆无忌惮地蹂躏。
盛南伊拿手捂住,佯装恼怒,“傅承屹,你说过不再瞒我的。”
他依然没睁眼,只是气息沉静下来,“张枫要我离婚,跟章然在一起。”
盛南伊眉头轻扬,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很是没所谓,“你不同意,他就要对付我么?”
傅承屹这才掀开眼皮,里面血丝交错,像疯狂的藤蔓,“他说我母亲可能还活着。”
平地惊雷,雷得她从他身上滑下来,攥着他的手指都在打颤,“你、你母亲还活着?”
爆炸案都过去十八年了啊!
开什么玩笑啊?
“他可能只是要我自乱阵脚。”傅承屹语气很淡,眸色很浓。
“他既然敢拿这件事做文章,那可能就不是无稽之谈。”盛南伊冷静下来,美眸流转出豁然,“你不是说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么?傅承屹,不如……”
傅承屹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高大身影完全笼罩,黑瞳霍霍,“盛南伊,你再敢说那两个字试试?”
“呵呵……”在冷厉逼仄的注视下,盛南伊采取怀柔政策,柔若无骨的手轻抚他的脸颊,笑得讨好,“我想说我们其实可以假离婚嘛,你先去找找线索。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都要试一试,啊!!!”
男人两指捏住她的下颌,疼得她瞬间眼圈泛红。
傅承屹没有丝毫怜惜,黑瞳半眯,危险至极,“那是要用你的命来试,还是用我的命来试?
盛南伊,我说过我是踩着十几条人命来到你面前的,现在你要我走回头路么?”
字字如刀,就算没真的割下来,她都觉得疼了。
她明白离婚是在他雷区蹦迪,只能说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