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到。不留心起晚了,路上堵车。”编了个晚到的理由。
“我问了高燃,说是你比她还出门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郭慧仪咬了咬唇,善意地揭穿了她的谎言。
“一点和工作没有关系的私事。去医院看了个朋友。”全撒谎不行,就真话讲一半吧。
“哦,那就好。”郭慧仪暗自掏出纸巾擦着额角。
“上个月亲眼看到有一个长头发的女实习生进我办公室。好像穿的橘色卫衣和蓝牛仔裤。锁了门,要来总要有钥匙吧?郭姐有印象吗?”
隔了快一个月。柳小妙已经不指望这些零碎的片段能精准拼出特定的人物信息。不料郭慧仪颇有把握地否认:
“上个月公司制定了只要技术岗的新人。我接到的实习生简历都是清一色的男生。哪来长发女孩子?”
果然有鬼。警惕放松不得。
“可能是混进来偷窃的。有没有丢失贵重物品?唉,时代变得快。小偷都花样百出了。扮成客户,实习生,快递员.......我们得多加小心。”
挂断电话,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抽屉里没有现金。却锁着蔡美芳从老家寄来的一些信。原来想着物业有保安,公司也设了门禁卡。正常情况下小偷不大可能随意进出。
这些信措辞不太文雅,清一色的要钱,催婚,洗脑。肯定不适合带回宿舍或者周逾的公寓。
检查了一番,信纸信封都整齐不缺。困惑就更深了:不窥探隐私,难道是要投毒?
细想起来也经不起推敲:董茜茜是明里斗。暗地里不至于要冒犯罪的险。
此外,公司里并没有其他人交恶。投毒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
沈峻闻到吴琦薇加了麝香的玫瑰精油,都撑不住当场晕厥。真要有心下药,她早该出现各种不舒服症状,或者死透了。
座机铃声再起。拿过听筒,程天宇就急急地催促:
“速来我办公室,记得立的‘军令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