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逾,你背过小洛洛吗?”
“没有。”他好奇地盯着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小时候半夜发烧,爸爸就背我去看病。”她低下头,躲开他的注视。泪水无声流了下来。
周逾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包棉柔巾和一双粉色女式拖鞋。只见她垂着头,不声不响,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和过去不同。柳小妙的泪水刚落到脸颊,就被一块洁白的棉柔巾擦去了。
“谢谢你,”她接过他递来的棉柔巾,“我自己来擦。”
“也好,”他半蹲下,把拖鞋往她脚边一放,“我就负责换鞋。”
“不用,不用。”她难为情地把两只被水泡涨的球鞋缩到椅子地下,“你别看着,不然会很紧张。”
周逾默默地走到分诊台前,转过身。
拖鞋是带一点跟的,质地柔软。她往脚上一套,大小挺合适。换完鞋,他朝她招了招手:“到你了,快来。”
门口牌子写着“一次进一个”。可他腿长,跨得比她远。又不放心她独自进去,怕不肯配合。结果就变成了陪诊。
大夫瞧了瞧周逾,一脸不好意思。又瞧了瞧他身后面的女孩,羞涩的双颊绯红。这挂的号,不是本校的公费医疗。难道是......
她咳了一声,习惯性地小声问:
“你俩是来查那个的吧?找错科了。直接上楼挂妇产科。”
“不是,您误会了。我朋友的右手被开水烫伤了。”周逾愣怔了一下。开水烫伤的是手,又不涉及隐私部位。难道还要分男女?
“就只看这一样?”大夫半信半疑。
“真的。只看手。”柳小妙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无尽的好奇。该不会以为是悄悄来查早孕的学生情侣吧?
“这个不严重,涂涂药就没事了。”大夫松了口气,利索地敲了病历,开了一支药膏。打发他们走:“下一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