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两个字让江司却的神经倏然紧绷,是的,“塞尔斯”知道他是鲛人。
一旦他说出来,那么可能就会有人想尽办法来求证。
江司却掐着手心,不敢呼吸,怕一呼吸就会听到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
成人礼那天到场的贵族皇室里,好像是没有塞尔斯,但是……
有闻泠!
他的鲛珠一定是被闻泠用某种手段取走了。
江司却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听说谢执行官的未来伴侣很厉害,我还专门带了人过来准备切磋切磋呢,现在……”闻泠扫视他一圈,视线落回林恪身上,“你是故意的吗?林组长。”
林恪低头看着地面,状若恭敬。
“我不知道您会过来。”他说:“是我演示时太投入,没有及时收势。”
闻泠注视着他,手指在轮椅前的按键上摩挲。
“他的胳膊已经伤了。”林恪补充道:“短时间内无法近战切磋。”
闻泠眼周皮肤一跳,嘴角依旧挂着笑。
“那真是遗憾,希望下次来的时候,林组长不要再这么不小心。”
“是。”林恪说。
训练场内安静下来,能听到隔壁训练场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肉眼无法看到的硝烟。
半晌。
轮椅在地上滑过,发出极轻的响声。
训练继续。
*
晚上九点,训练结束。
宿觉礼拿毛巾给江司却擦头发,同组人渐渐离开。
他想掀起江司却的袖子看看他的胳膊怎么样,但发现已经肿到连袖子都撸不上去了。
“艹!”宿觉礼将毛巾往地上一甩,“林恪到底什么意思?”
江司却没说话,抬起那只还能动的手安抚性的拍拍。
邢久在收拾三人的东西,听到宿觉礼的话之后难得插了句话,“我觉得林恪可能不是故意想刁难他。”
“嗯。”江司却说:“是没想刁难我,但确实是故意的。”
宿觉礼被两人绕的有点晕,他连忙出声打断,“说明白点,才十月底,猜什么灯谜呢这是。”
江司却捡起毛巾再次糊在头上,“他可能知道闻……塞尔斯殿下要过来干什么,所以自己先干了。”
“啊?”宿觉礼嘴都合不拢了,“你的意思是塞尔斯想揍你?”
江司却点了点头,“带了俩人过来,可能是想让我受点伤的。”
宿觉礼又艹了一声,他踹了踹一旁撅着屁股整理背包的邢久,“哎,你会不会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