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强颜欢笑：“当然是真的，风哥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的笑容在凌风眼中却显得如此刺眼，让他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喻婉清对他的种种疏离和冷淡，想起她离开凌家时决绝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

“一派胡言！”凌羽冷笑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喻婉清，你以为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就能洗清你的嫌疑吗？你潜伏在敌对家族这么久，谁知道你究竟偷学了多少我们凌家的功法秘籍！”

喻婉清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凌风一把拉住。他看着凌羽，眼神冰冷：“够了，凌羽！婉清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哼，你当然会替她说话！”凌羽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也被她迷惑了心智，甘愿为她卖命！”

林长老捋了捋胡须，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家主息怒，二公子息怒。喻姑娘之事，老夫也略有耳闻，其中或有隐情也说不定。何况如今最要紧的是解开密室封印，救出老家主，其他事都可以从长计议。”

赵无极也点头附和道：“是啊，风兄一向行事稳妥，他既然选择相信喻姑娘，想必自有他的道理。不如先听听喻姑娘怎么说，再做决断也不迟。”

凌霸天面色稍缓，却依旧冷哼一声：“但愿如此！”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凌风等人面面相觑。

“婉清，你真的……”凌风欲言又止，他多么希望喻婉清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让他能够毫无芥蒂地继续相信她的理由。

喻婉清望着他复杂的眼神，心中苦涩难言，却只能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风哥哥，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这句“为了你”，却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凌风的心脏。他想起自己为了变强，不惜挖去弟弟的至尊骨，不惜与家族反目成仇，甚至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到头来，他得到的是什么？是力量，是权势，还是无尽的孤独和迷茫？

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所追求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他所坚持的一切，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