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青被抱着回了屋,心里虽然闷闷的,但这种石头落地的感觉,只有坠下去的那一瞬间感到难受,过后便是难言的轻松。
望着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雪临,猛地把头埋进了对方怀里,轻轻的蹭了蹭。
嗅着熟悉的薄香,安抚着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慢慢的就得到了抚慰。
在有节奏的轻拍和熟悉的氛围下,匀青身体逐渐放松。
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响起。
嫩豆腐似的脸蛋被人亲了亲,雪临帮人盖好被子,走出了门。
秋风萧瑟。
门庭之外,玄律站在房檐之下,玄色的衣角被风吹起。
转头之际,与门边站着的雪临对视而望。
两人隔了一道浅窄的门框,明明很短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玄律不甘心的收回视线,不再去看,抬脚便要离去。
这时,里面站着的人突然开了口。
“做错了事,不是想要弥补就能去弥补的,希望大将军以后,别再来了,青青看了,会害怕。”
男人的话句句锥心。
玄律的影子被拉得修长,没再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步伐僵硬的迈向前方。
逼宫的事态愈发紧张,玄律再也没有来过。
皇帝早已成为傀儡,长生之术也不过是个弥天大谎罢了。
万仞逼宫之际,早已断了气的帝王甚至连椅子都坐不稳。
腐朽的气味绵延不绝。
而那位炼就邪术的术士逃了。
皇帝用自己的子嗣血液铸就的邪术终究被揭穿,残暴不仁被冠上名讳。
当年在先皇一众孩子中脱颖而出的少年,走上了极端的路。
世子想要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便要捅穿最后一层谎言。
一纸密诏让之公诸于众。
世人大骇。
后记中也只会流传一位食血吞肉,并非先皇骨肉的贼人。
这天下谁做主百姓们不关心,他们只想要一个明君。
好在齐秦心生仁慈,虽然手段不及,但好在有玄律这个大将军辅佐着。
一时间也算是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