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既这样说,臣妾倒是明白了。虽说这王天浩‘年幼无知’又‘不知者不怪’,可小惩大戒还是要的。毕竟事关皇家的脸面,请太后慎之。”
“那是自然。”见庆王妃终于松了口,王太后不由的心中一松,与她又略略寒暄了两句后,不由得抱怨道:“这太安也忒莽撞了。明明本无甚大事,她偏偏要生出些是非来。今日这事,如若她不游街宣唱,何至于闹得人尽皆知。”
庆王妃正低头喝茶,听到这话,也不抬眼,慢悠悠地说道:“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如何不闹?那栖霞山上住的全是女人,真要让王天浩带人闯了上去,太安的名节还要不要?!
“有些事她不争,不代表她就软弱,真要把人欺负狠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子。”
庆王妃这番话中有话连敲带打,着实厉害,立时让王太后闭口不语。
当年初选王绮然为后时,庆王妃曾代表宗室找王太后谈过太安郡主曾被先帝赐婚一事。王太后却推说那只是当年先帝与镇国公主私下商议,自己并不知情,且又未诏告天下,现下也寻不到圣旨,故而她决不认可赐婚一事。
庆王妃当时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太安郡主年少懵懂,自己曾问过她圣旨之事,却一概回答不知。如今王氏一族势大,宗室虽想尊先帝遗愿,但怎奈一无圣旨二未诏告。
且以太安之弱势,进宫对她未必是件好事。
想想当年镇国的英姿,庆王妃只能长叹一声。护着她的后人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理,也算无愧于她们当年的叔侄情义。
因此,这一番敲打又影射了当年之事,王太后与庆王妃俱都沉默下来,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
送走庆王妃后,王太后便不敢再病下去了。无论她多不情愿,庆王妃有句话说的很对,如若皇家丢了脸面,那她这个太后又会剩几分脸面。王家毕竟是臣,若为臣子而驳了为君的脸面,那这臣子也应该是做到头儿了。
第二天,王太后的病就彻底好了又能上朝听政了。她当朝直接处理了王天浩之事,却是高拿轻放,只下旨斥责一番,命他禁足一年,在家抄写先帝所着《警世语录》百遍,并好生读书。
随后又对栖霞赏赐无数,皆是女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