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说至此,却深深的呼吸了口气,有那么似呼吸艰难的感觉。
“此后,我便一蹶不起,把自己关书房锁了半余月,之后,便要父皇罢了我太子之位,父皇气极,说既然太子之位不想要,那皇籍便也脱了吧……”
“呵,如此,我便成了现在的凉生。”
他说着轻笑了声。
古瑟看不到他表情,但他的笑声里,却听得出满是无奈与苦笑。
当年的传论只是说太子犯了不可饶恕的大最罪,才割去太子之职被发配。
如此,还当真是掩饰。
不过,总有不透风的墙。
这样的传论不但没人信,还多少有被传出太子余桃之癖的。
不过是被皇威镇压,才没有人敢大肆传论。
回忆至此,当年的点点滴滴都出现在凉生眼里。
曾经的那个,他的笑,他的捉弄无措,他的单纯,他的衷心拥护,他的温柔爱慕……
都浮现眼前。
然而,一切都过去了。
才刚明白彼此的心,彼此表明心意,彼此下定决心接受彼此,那人,就没了,被自己父皇处死了!
他的心,当时真的好痛啊,以至现在回想起来,还会麻木的疼!
古瑟他不懂爱是什么滋味。
但他多少明白,失去自己最亲近不舍的人是什么滋味。
——原来,他,也是可怜人啊。
果然,天下就没有如意的人生!
凉生是毫不吝啬的说了,但古瑟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问了。
因为这样,或许以后会于他心软。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才需要勇气。”
他顺口道了句。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没?赶紧洗好,我给你包扎吧。”
古瑟转开了话题。
凉生意外的顿了下,没想他还惦记着自己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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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神,就势低头看了眼,好像没有看到血在水里再晕开了,应该是自己止流了。
“嗯,没事,等下我自己来。”
“你自己应该不会方便,你坐岩石上去,把衣服脱了自己上药,我替你包扎吧。”
古瑟不算执着,亦是有礼。
凉生以为他会就此罢休,没想还会为他执着。
顿了下。
“好。”
应后,乖乖的单手撑着岩石跃坐了上去。
自己解了衣服,就势用那衣服擦干了下,便自己上药。
伤口不深,亦不大,也就个飞镖的形状。
在水里泡过后,周边皮肉往外翻着,翻着死鱼的白。
乍一看,确实看着有那么点惊心恶心。
凉生皱了皱眉头,满是嫌弃。
他随手拿了药箱里的药就往上敷撒,待药粉掩盖了伤后,他才将药瓶子盖好重新放了回去。
古瑟听到声音后,便开口。
“好了?”
“嗯。”
凉生抬起头来,看向古瑟。
其实,他确实挺希望他替自己包扎的。
只是……
他迟疑斟酌之际,古瑟将手伸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