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凌骁守在凌母床边,脑海里都是她将孩子护在身下模样。
含泪的眸底通红,极力忍着心里悲痛。
“你说从没爱过自己骨肉血脉,现在又是何故。”
他听不到母亲回答了,也不需听到。
人性没有纯粹善恶,事无绝对黑白。
她一生冷厉偏执,伤害过子孙是真,但生死攸关的本能是骨子里血脉使然亦是真。
他们母子一生没学会如何相处,也从未了解过彼此。
凌骁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一场火将母子数年冰冷消融,连同过往伤害和怨恨化为灰烬。
几个月后,院落重新修缮,移植在院中的几株白玉兰开得旺盛,洁白无瑕,典雅高贵。
凌骁时常望着院中方向出神,目光不再如以往那般冰冷。
每到这时言欢便知道他在念及生母,那玉兰便是凌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