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着实让沐云浅意外,也正是如此,更容不得她有半分差池和马虎。
转身的同时,还不忘瞪飞荷一眼,警告时还跟着扬手吓唬:“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小姐饶命!”
飞荷举手投降,见自家小姐不再理会她,片刻不停的朝着那和善堂药铺走去,飞荷转身追上,再次出声寻问:“小姐,刚刚那两个老头子说话那么难听,怎么不让我和他理论?”
想起那两个自恃清高的老头,飞荷就气得牙痒痒。
“这里不比谷中,稍有差迟,别说救人了,连我们都有性命之忧。那蒙将军亲手杀了自己的侄子,恐怕这笔帐会算在我们的头上,所以接下来我们要特别小心才行!至于那两位太医更无须理会,行医者治病救人,何必与他人置气?”
“知道了小姐!”
飞荷点头应和,顿现乖巧。
一番话一字不差的落在紧随其后的依云耳中,随之神色间划过一抹称赞之色。她早就知道沐云浅独具慧根,聪明伶俐,处事圆融,本来她还想对两个小丫头嘱咐一番,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只是那个大将军…想到他,依云蹙了蹙眉,心中略显不安。
接下来,开方、抓药、煎药,三人分工不同,倒也忙得井然有序。
令沐云浅意外的是,景同去而复返,还带了一队人马,说承大将军之命,任凭姑娘差遣。
沐云浅与依云按照患者病情的轻重,疫疹的不同,分别安置病人,以便喂药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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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同带人处理那些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城内的鸡鸭鹅狗,以免毒邪通过皮毛再次传播。
同时,由依云带人挨家挨户上门,一一诊脉,并带上预防毒邪的草药,提醒其按照剂量煎服。
和善堂内的灯火,日夜通明。
此时的沐云浅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治好这梅城疫疹。
不能罔顾大将军以生命之托的信任,不能置梅城百姓的性命于不顾,更不能有负阿娘的嘱咐…
“驾...驾...”
深夜空寂,风声低吟,一行两匹骏马,不顾一路上的奔波劳累,正快马加鞭赶路。
原本半月的路程,因日夜兼程缩短至七日。
眼看着索溥将近,明尘担心自家主子身体,忍不住出声劝解:“主子,照这样的行程,最晚后日便可到达索溥,您身上的伤刚好,不如今晚进历剑城休息一晚再赶路吧!”
自离开别岑谷,萧逸轩便弃了马车,带着明尘在山下的驿站换了两匹快马,每日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赶往索溥。
此时的萧逸轩,一身浅色玉袍已染了尘土,风尘仆仆的样子,早已不见往日器宇不凡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