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上哪儿去?”
冷不丁的一句话,够渗人的。
好在沐云浅第一时间稳住了情绪,没让他瞧出什么,“自是出去烧火做饭。”
“走之前把剪刀借我用下,对了,还有你人也留下。”
他似是习惯了使唤人,纵使说的漫不经心,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威严,多少给人种压迫感。
宫里出来的,都这般能耐吗?
直觉告诉她,听他的话是最好的选择,沐云浅压住心中的疑问,将袖里的剪子放在了桌上,重又跳回了三米远,戒备的看着他。
萧太监对她的举动不以为意,慢悠悠的下了床,在她警惕的注视下,拿起了剪子。
“痛!”
沐云浅倒抽了一口凉气,天杀的,她怎么没想到萧太监是拿她开刀呢?
方才在萧太监拿起剪子后,不知怎得,瞬间就到了她面前,在她胳膊上划了一刀。
应是轻功吧,她暗自推测。
“忍忍就过去了。”
萧太监拿起她的胳膊,不知从哪儿变出了块儿棉布,板板正正的,干净极了。
沐云浅立马明白了他这是要做什么,敢情是要做个假落红。
在这种时候,不说话,是明智的表现。
萧太监见她是个聪明的,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女子长相是有点儿不雅观,跟那些宫里的妃子们没得比,但那双眼却看好极了,闪着斑斓的光。
“梳妆台的抽屉里有伤药,你抹好再出去。”
他像是在安抚个和他心意的家猫家狗般,连那眼神也是奖赏的意思。
至于赏什么,怕是对她不闹,不多问的奖励。
沐云浅觉着与这种人相处,需要她多加小心了。
从昨儿个他进来时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这是个贵人,像这种人怎会娶她这样的乡野村妇,明明是个太监。
怎么想,其中都暗藏玄机。
萧太监把棉布染了血后,将它放在床中间,便只身出去了。
沐云浅凑门口看他走远了,才扭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还没动身呢,就听到了李氏的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