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素抱着瓜,无从下口,陈盼盼只好夺过来,给她掰开两半。
大太阳底下新摘的瓜,又甜又暖,李素素吃完打了个饱嗝。
只是水果这东西,饱得快饿得也快,过了两个时辰,天还没黑,她就一直跟陈盼盼念叨,“我想吃肉,我想吃肉……”
陈盼盼咬了咬唇,她也想吃肉好不好。
李素素唉声叹气,“我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头,就是跟你们走的这一路。”
“不但饱一顿饥一顿,还热得让人抓狂。”
“我说咱们都走了那么远了,也没见有人追来,咱们今晚能不能找个地方落脚,歇一歇,好好吃顿饭?”
陈盼盼不同意,“你就再坚持坚持吧,我可不想功亏一篑。”
晚上轮到陈盼盼赶车,秦夙消失了一个多时辰,回来带了个烤兔子,他率先撕了一条兔腿给李素素。
李素素接都没接,百般嫌弃,“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
“除非你把皮给我撕了。”
陈盼盼噗嗤一声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秦夙依旧沉默寡言,默默地把剩下用大叶子包着的兔子扔在陈盼盼旁边,掏出一把匕首,把兔腿的皮给她剥了下来,再次递给李素素。
李素素这才接过,抬起头看他,笑着道谢。
秦夙得了她的笑脸,只觉得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也浅浅的笑了一下。
他把剩下的兔子一分为二,自己拿了一半上了车顶。
陈盼盼扫了一眼留给她的兔子,直喊秦夙偏心,不给她也留个兔腿。
李素素吃完兔腿,手黏乎乎的,又闹着要洗手。
秦夙站在车顶看了一圈,找了条水沟给她洗了条帕子擦手。
然后接过陈盼盼手中的缰绳,让她吃完烤兔子再赶车。
李素素盯着赶车的秦夙,十分佩服他旺盛的精力,暗自感叹年轻真好,吃不饱睡不好,连日赶路还精神奕奕。
晚上她睡车厢里,他睡车顶上,也不知道他怎么保持平衡,才没摔下来的。
庄若水研究了好些日子徒弟留下来的宝剑,一无所获。
她执起剑柄,曲指弹了弹闪着寒芒的剑身,更觉得这柄剑不凡。
据她所知,她徒弟可不会保养宝剑,这柄剑自从墓里取出来,就是这般模样,仿佛千年不会生锈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