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远把背兜放在地上，从兜里摸出一颗小鹅卵石，捏在手里，弯着腰，借着半人高的野草，掩护身形，轻脚轻手，向湖畔靠近。

天鹅和野鸭都十分警惕，听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展翅飞走。

何思远移动得非常缓慢，不敢弄出一点点的响动，直至离湖畔，只有百米远时，他才停了下来，瞄准一只肥美的天鹅，把手中的鹅卵石甩了出去。

鹅卵石飞射而去，精准无比的砸在天鹅的脑袋上，鲜血四溅中，天鹅的半边脑袋，都被砸碎，倒在地上，双脚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就一命呜呼。

一只只在湖畔晒太阳的天鹅和野鸭，都被吓得心惊胆战，纷纷展开翅膀，仓皇逃走。

何思远先回去，把背兜背上后，才去湖畔，把那只倒霉的天鹅，提在手里，到芦苇荡里，捡天鹅蛋和野鸭蛋。

芦苇荡在一个长条形的回水湾里，湾里的水只有几十厘米深。

何思远脱了鞋，挽起裤腿，进入回水湾，拨开密密麻麻的芦苇，就能看到一个个用干芦苇花穗，一层层铺垫起来的天鹅窝和野鸭窝。

每一个鹅窝和鸭窝里，都安安静静的躺着几个鹅蛋和鸭蛋，几只正在窝里，下蛋的母天鹅和母野鸭，听到动静，看到何思远后，都在惊慌中，纷纷展翅飞走。

何思远把一个个鹅蛋和鸭蛋，捡到放有松针的背兜里，每种蛋捡了五、六十个后，他才心满意足，快步流星的赶了回去。

快要到小竹楼时，何思远就看到，厨房顶上，烟囱已经冒起缕缕炊烟。

看到那缕缕炊烟，何思远心里一暖，忍不住的加快了脚步。

一进小院坝，何思远就看见，兰凤菡正蹲在水缸前，清洗白菜、番茄、南瓜、小葱和香菜。

何思远笑着喊道：“兰姐，我回来了。”

兰凤菡头也不回的说道：“小远，你跑那么远的路，也累了，先歇一会儿，喝会儿茶，等锅里水烧开，我们一起打整天鹅。”

“行！”

何思远应了一声，放下背兜，把手里提着的天鹅，塞到兰凤菡早就准备好的大铁盆里，又去洗了个手后，才去小石桌边，端起茶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