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战战兢兢地上着菜，大气也不敢出。

“这些，合不合你的口味，”慕朝然问，“如果有……”

“啪！”

慕朝然的话还没说完，林惜歌面前的碗筷统统都被扫落在地。

这一幕，如此的熟悉。

林惜歌的话更是耳熟：“手滑。”

慕朝然拿着筷子的手，慢慢握紧。

紧接着，林惜歌站起身：“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她转身就走。

“惜歌，”慕朝然望着餐桌上丰盛的菜肴，“你为了一个向沉毅，这般跟我甩脸色发脾气？”

“只许你在我家摔东西，不许我在你家摔么？慕朝然，你永远这么霸道强势，这才是真正的你！之前在苏市的你，体贴细心，全部都是伪装出来的！是假的！”

慕朝然音色沉沉：“你和向沉毅私下见面，在咖啡厅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还有肢体接触搂搂抱抱，随后又一起回林家，吃晚饭……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林惜歌反问：“你从未考虑过我，我为什么要考虑你？”

“砰！”

“乒乒乓乓！”

“噼里啪啦！”

一阵巨大的嘈杂声过后，整个餐厅里，一片狼藉。

慕朝然直接掀翻了桌子。

他的怒火已经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了，必须发泄出来！

林惜歌吓了一大跳。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慕朝然发这么大的火。

巨大的声音更是吵得她耳朵嗡嗡的响。

“林惜歌，”慕朝然喊着她的全名，“我还要怎么顾及你的感受？我还要为你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

扪心自问，慕朝然已经够低姿态，够卑微了。

是，是他的错，他道歉，他弥补，他可以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林惜歌的原谅。

他坚决严惩林冰雪，防备向沉毅，都是为了林家着想。

林惜歌气他恨他，他理解，他包容。

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