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殷杨氏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
她犹豫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说,便解释了一下。
“我夫君青梅竹马的表妹去年死了丈夫,独身一人带了一个六岁的儿子来镇海投靠我的婆母,
我婆母说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便收留了他们,
我当时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也没有多想,没曾想,这竟然成了我噩梦的开始,
我上个月发现我丈夫竟然跟他表妹有染,就在我大发雷霆,要把表妹赶出去的时候,
丈夫的表妹竟然查出来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我婆母说我嫁进家门多年无所出,只生了一个女儿,我丈夫只有一房妾室也只生了一个女儿,
说既然我们没有生儿子的本事,就不要耽误别人生儿子,还要抬表妹为贵妾,
我不同意,我丈夫竟然动手打了我,小荷来护我这个母亲,也被他扇了巴掌,
他们殷家这么多年,正家人的吃穿用度没少花我的嫁妆,现在竟然这么糟践我和女儿,
我忍不了,便想去京城找娘家,想让娘家做主,派长辈回来让我与他合离,等到了京城我便会回去了!
没想到,没想到路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殷杨氏长长的说完一段话后,又埋头呜呜呜哭了起来。
她哭自己时运不济,哭自己命不好,哭得好不伤心。
秦海棠只能出声提醒她:“殷夫人,恕我直言,我觉得你现在还不到可以伤心的时候,
你刚刚也说了,那个车夫是你家用了好些年的车夫,他应该还有卖身契在你家,照理来说,他不应该会做出这种风险极大的事情才对,
毕竟如果你们母女两个如果真出了意外,发现你们失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追责,那个车夫他逃得了吗?
一个寻常车夫,真有胆子做这种事情吗?”
殷杨氏听着秦海棠的话,渐渐冷静下来,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幸好她也是个聪明的,她思索了片刻后,猛然抬头出声:“所以那个车夫很有可能是我丈夫指使的?!”
秦海棠这时候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没有接话。
这种事情肯定还是要靠她自己想的,外人不便多说什么,能提醒都算是仁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