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话一说,周围围观的群众们就更加气愤了,咒骂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对面站着的两个兄弟脸色十分难看,甚至涨成了猪肝色,他们双手握着拳头,很憋屈的样子,却被骂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太太见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感觉腰杆子都挺起来了,正想继续哭诉。
衙门上首坐着的县太爷突然拍惊堂木了。
“啪——”的一声,整个衙门都安静了下来。
县太爷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他好像也没有老太太的眼泪和惨状感动,铁面无私的像一个雕像。
他高声道:“安静!何家兄弟何大牛,何二牛,你们对于母亲对你们的控诉有什么意见吗?
你们母亲说你们不赡养她,把她赶出家门,冬日之中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灭,是否属实?”
何大牛何二牛脸色难看的说:“属实。”
他们两个话音刚落,外面围观的群众们就又是一阵哗然,老太太又开始抽抽噎噎的抹眼泪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的命真苦啊,含辛茹苦一辈子,养大了两个没良心的畜生啊!”
何大牛何二牛两兄弟,一看就是何大牛比较老实木讷,何二牛更加机灵一些。
何大牛脸都涨得充血了,紧紧捏着拳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二牛忍不住了,没等老太太再开始哭嚎,就跳出来说:“我们是没赡养母亲,可那都是她活该的,你们怎么没问问她都做了什么事?
怎么没问问她,为什么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年纪最小的三弟,却不叫三弟赡养她?
三弟也拒绝赡养她了啊,为什么她没有把三弟告上公堂,只告我和大哥?
还不是因为三弟是她心里的宝,三弟就算不养她,她都舍不得让三弟的名声留下污点!”
何二牛突然冒出来的一番话,让整个公堂再次安静了下来。
秦川立刻转头问老太太:“何奶奶,你为什么从没跟我说过你还有个小儿子?”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明显心虚了一下,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是有个三儿子,可我三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他先天不足,自己生活尚且困难,我怎么能叫他给我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