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带着利刺的藤条,楚应枕像是失血过多,身体摇晃,即将栽倒在地面上。
他没有被摔到地上,黎宁的速度很快,快步跪坐到地上扶住了他,她轻轻托着他的头,楚应枕非常警惕,被人摸到了后颈就算是无比虚弱的状态也强撑着睁开了眼睛,他黑眸看了一眼黎宁,确认了是谁后又轻轻的闭上了眼。
黎宁对着清远侯道:“世子已经晕过去了,大人暂且...不要再打他了。”
清远侯重重的哼了一声:“孽子。”
他看向青州的百姓:“诸位,这件事情我清远侯府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诸位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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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百姓们见楚应枕受了家法,清远侯的态度又无比诚恳,到底是个侯爷,他们来到这里见到那些侍卫本就心里发怵,现下听了这话零零散散的散去了。
清远侯看着楚应枕,沉声道:“去找个医生来。”
说罢,就再也没看他,大步离开了。
他回到了书房,下人端上来去火的茶水,他一饮而尽,侍卫走上前:“侯爷,今日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清远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他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老态:“我这个当父亲的,是不是很失败。”
侍卫心思流转:“侯爷莫非也觉得,世子这是...”
清远侯抬手,阻止了侍卫接下来写话:“莫要再说,若是当父亲的不相信他是个废物,那天下之人谁会再信?”
无论楚应枕是不是个废物,是不是个草包,在清远侯面前露出了多少马脚,清远侯都必须相信他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只是可怜了我儿啊。”
他承受了太多。
清远侯曾经不止一次的想着,楚应枕若是生在寻常人家,那也是个翩翩少年郎。
可他生在四面楚歌的清远侯府,其父是惹帝王忌惮的清远侯。
世人只羡慕达官贵族的奢靡生活,羡慕他们从小就锦衣玉食,不为世事所苦,可世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要经历不少阴险诡计,在帝王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一个不察,便是要丢了自己的命。
清远侯叹了口气:“我们就借着我儿吹起的风,好好彻查这春满楼。”